酋宫尤物——酋境狂途(中篇)



前所未有的异国历险旅程……


夏露从来未见过像酋长艾美伊-阿里-纳美这样的男人。她也从来没试过和他这样的男人上床!皇家商队正穿越沙漠,夏露体验到无法想象的欢愉;如果将来与丈夫文青一起回家,她将无法再感受这种欢愉。


危机正在酝酿之中。当他们靠近酋长的城邦——那里有文青公司垂涎已久的广阔油田。危机越来越显现,旅程的凶险超乎夫妇两人的预想。处境要比他们意识到的要危险得多,他们迷失在东方的沙漠之中……


~ 1 ~

夏露躺在华美的丝绸上。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绸缎中畅泳,光滑的丝绸在她裸露的皮肤上轻柔拭拂。夏露全身赤裸,正午的阳光从头顶厚厚的帆布透进来。不过,在大帐篷遮荫下却是暖和的感觉。


夏露头靠在一个坐垫上。坐垫上面绣着繁复而缤纷的图案,令人眼花缭乱。她金黄色的头发披散,构成一个耀目的光环。在帐篷内,夏露洁白的肉体完全展现在大家的眼前,光滑的双肩,以及丰满、成熟、雪白的乳房。自从成年之后,夏露就从来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夏露把一只纤柔的手放在的小腹上,裸露的粉红乳头就如玫瑰花蕾。她的丰臀曲线优美而匀称,充满女性的魅力。还有她的大腿洁白而柔软……双腿之间,有一掇整齐浓密的金色阴毛,如皇冠般加冕在柔软的粉红色阴唇上方。


肉体横陈,任君欣赏。


现在,有两双眼睛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夏露。第一双眼睛属于一位女人,明亮的、几乎是紫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在戴着半透明粉色面纱的嘴巴上方望来。第二双眼睛属于一个男人,如午夜般漆黑,却闪烁着惊人的光辉。


那位女人除了戴着面纱和穿着挂着小铃铛、镶满珠宝的乳罩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裸露出来,她仰卧在床上,与夏露的身体呈直角分布,她的头侧向一边,以便能与夏露相望。女人的身体有节奏地前后摇摆,她娇小的乳房随着每一次的插入而跳动,使小铃铛丁当作响。她在面纱下面轻声的呻吟,每次她发出淫叫时,她的眼神都变得柔和。


夏露听到这位女人性器被刺插时发出的轻柔的、湿润的声音,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断抽插,漆黑而热情的双眼正正属于这位男人。


酋长全身穿着衣服,与他身下面近乎赤裸的女人以及身无寸缕的夏露形成鲜明比对。他的穿著华丽而实用,一件飘逸的沙漠长袍和一双布满灰尘的靴子。他的头巾还戴在头顶上,但一绺长长的黑发垂落在他的两眼之间。


由凉爽的夜晚到温暖的早晨,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大约一小时前他们扎营休整。现在艳阳当空,酋长命令大家停下来休整,以避开酷热。然后,他就和几个挑选出来的人骑着马去侦察前面的路线。帐篷刚搭好,夏露就被带到那里,并要求她留在里面,等待酋长的宠幸。


酋长年轻的妻子告诉夏露该怎样打扮自己,以等待酋长的归来,酋长的妻子不会说英语,夏露也听不懂她说的阿拉伯语,所以她只能通过触摸和手势,身体语言来表达。她吩咐夏露脱去衣服,在准备好的床上等候。夏露犹豫了一下,觉得有点不习惯,但还是按照吩咐做了,夏露的心开始在胸脯下乱跳。


夏露只和酋长做过一次爱,突然、震惊和旋风般的结合,性欲和渴望使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夏露却在这里——“等着他的宠幸。”


这简直是一场梦,神奇而美妙的幻想变成了真实。


几分钟前,酋长走了进来,他抖掉了长袍上的沙子。迫不及待地用他那如沙漠之夜般神秘而又悠扬的声音,向他年轻的妻子发号施令。酋长撩起自己的长袍,把那硕大的黑色阴茎从里面掏出来,然后就开始插入妻子发情的花园,奸淫她无毛的性器。酋长扑在年轻妻子的身上,夏露看到他的阳具,实在大得吓人。


不只是酋长的性器巨大,他的整个身体都十分巨大。酋长个子很高,四肢发达,结实有力。看着酋长把年轻妻子的紧紧搂在怀里,夏露的心怦怦直跳。然而无可否认酋长的阳具大得诱人。当初夏露和酋长做爱的时候,她是在池水下张开大腿接受他的阳具,似乎已经感受到它的巨大,但那是在昏暗之中,她依赖于触觉而不是视觉。现在夏露在阳光下看着他的阳具,他硕大的阳具又一次给她带来震撼。


乌黑的阳具几乎和酋长年轻妻子的前臂一样的粗和长。又长又粗阳具绝对引人注目,还有圆滑匀称的龟头,简直配搭完美。当夏露再次看到它的那一刻,感到一股温暖的麻痹感传遍了全身,而所能想到的就是阳具在她体内抽动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夏露感到自己阴唇发热,像全身涂满黄油般温暖,仿佛泡在温暖的浴池中。她觉得忐忑不安,心跳加快,呼吸加促。


一分一秒的过去,夏露越来越兴奋,性欲使她的整个身体变得僵硬。夏露对酋长年轻的妻子感到嫉妒。然而,她又发现看着年轻的妻子把自己奉献给酋长,感觉就如亲身体验一样。


夏露渴望得到他,但是这种渴望的感觉是甜蜜的,是一种性爱的折磨,这种力量似乎征服了她。


不过,不用等多久,就会轮到夏露了。


~ 2 ~

陆文青坐在一棵高大的棕榈树下,阳光透过树阴洒落在白色的沙地上,映印出锯齿状的黑色线条。他抬起头看着酋长的大帐篷,帐篷建立就在沙丘的中间。


大约一刻钟之前,酋长策马归来,身后扬起一遍沙尘。他跳下马,没理会营地周围的人,大步走进了帐篷,之后再也没有人从帐篷走出来。


文青的妻子就在帐篷里。他们暗中在做什么呢?沙漠的领主会对文青的妻子做什么?或者应该更准确地说,他正在与她干什么?


文青感到一种颤抖的快感,介乎于惊恐的痛苦和超凡的愉悦之间。


文青知道夏露曾经和这个男人性交,他就是酋长艾美伊-阿里-纳美,沙漠之王和东方的领主。文青在昏暗的洞中目睹了艾美伊与夏露造爱的整个过程。


虽然,文青躲藏起来,但酋长是知道文青在哪里。其实是酋长亲自将文青安排在那里的,是他想要文青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能轻而易举地勾引文青的妻子。


文青不敢相信这事实,他认为妻子会拒绝其他男人的求欢。但大错特错,文青完全低估了夏露对酋长的兴趣。她几乎完全为酋长所倾倒。


强悍的酋长艾美伊-纳美当着文青的面奸淫夏露时,文青惊呆地睁大眼睛,但真正令人惊讶的是——至少对文青来说——是他自己对所目睹的事情的反应。文青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感到受到伤害或冒犯。事实上,他确实……还蛮喜欢这种感受。文青已经记不起对上一次得到如此满足性体验是什么时候了。


文青和妻子做爱时,总会感到巨大的压力,无法得到享受。文青非常清楚自己作为一个情人的缺失,他没有足够耐力来完成这项任务,更谈不上愉悦。


看到酋长代替自己操夏露,使文青从中得到满足感。这比他自己亲自去做要简单许多,当然夏露也能获得更大的满足。


虽然夏露不知道文青目睹整个过程,但她立刻就告诉了他,坦承自己的不忠。文青却觉得这样很适合夏露,觉得自己对她的爱更深了。这事非但没有破坏他们的感情,反而莫明其妙加深了两人的感情。


文青感到自己和夏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亲密。就如结婚之前的那些日子一样,那时他还没有受到性爱压力。首先他们是密友,然后才是恋人。文青现在感受到自由,一直备受压抑的爱得以释放。


文青亦无法否认自己的担忧。他不清楚酋长的最终目的,也不清楚酋长对夏露究竟有多大的兴趣。酋长是一时的冲动?还是真的打算娶夏露为妻?


若是酋长有这样的打算,文青又该怎么办呢?若是酋长强迫夏露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她会选择谁?


恐惧折磨着文青,但恐惧是有限度的,文青现在还感到一种令人眩晕的快感和幸福。


帐篷里在发生什么事?


文青用鞋尖在沙子上画出各种形状,内心的好奇消磨着空闲的时光。他们又在那里做爱?会是什么情境?夏露在做什么?


他试图平静自己的思绪。毕竟,他还有工作要做,他到沙漠来并不是为了进行性爱探险。毕竟,他是应雇主的要求而来,他还有任务要完成。


AOA把他派到东方是为公司的扩张计划铺路。他们从名义上的政府那里获得了在这领土上大规模钻探油井的权利,但这块领土实际上是当地酋长的领地,他的领地比政府的领土还要大,所谓政府不过是西方列强扶殖的一个傀儡政权。


如果AOA想要在当地顺利进行钻探,当务之急就与当地人达成协议——这就是文青的任务。


他不清楚自己该怎样展开工作。获取这些宝贵油田的竞争非常之激烈,AOA也并不是第一个接触酋长的人。如果沙漠里的民众决心要赶走开采工人,那么政府授予的钻探权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因为在沙漠远方并不受西方势力所控制。


文青认为酋长把他的妻子当作情人肯定不会对他有坏处。一点伤害也不会……


他抬头望了帐篷一眼,内心充满了好奇。希望能透过帐幕看到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事。但现在他只能想象。


但文青发现自己对妻子的性生活充满了的各种各样的幻象。真的很有趣……

~ 3 ~

酋长大叫着阳具深深地刺进年轻妻子的身体里,高潮的快感使她发出了一声娇颤的呻吟,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酋长将阳具慢慢从她身体抽出来,然后坐在床上,他的阳具仍然坚硬地勃起,光滑肉身上而闪耀着女人的淫液。他喘着气,额头和胸口上闪闪汗珠。


年轻的妻子颤抖着蜷曲成一小团,不停地喘气、抖动,欢愉的力量征服了她完全。她轻声地说着阿拉伯语,燕语喃喃。


艾美伊脸露微笑,目光转向夏露。迷痴的夏露一丝不挂地躺着。“亲爱的陆太太,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娶这么多太太。只有一个妻子不足以天天给我完全的满足。”


他伸手抓住阳具,捏了一下,或许是想证明它有多硬。


夏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文青同床几年,她已经改变了对性的看法。通常丈夫在她几乎开始感受到他的存在之前,就已经射精了。她自己的高潮更无从说起,通常她是用自己的手给自己带来所需的快乐,。


现在,酋长一而再,再而三地使他的妻子达到了高潮。似乎每一次都比之前的更加猛烈和强劲。直到现在,她似乎还没有勇气去接受更多的欢愉,而他却已经准备好了,渴望得到更多。


夏露感到不安,现在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想象。她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他是如此精于做爱,而且拥有惊人的耐力。不过,她估计得到他当然会是久经战阵,因为除了眼前这位妻子之外,他还有五位妻子。


如果家人和朋友看到现在的她,他们会怎么想?在未开化的沙漠荒野中,倚坐在酋长的帐篷里,这样奇遇就足以使他们晕倒,但她现在的情境更加的羞耻……。


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她不知道还有何脸面面对大家。到目前为止,一切都仿如梦境;她甚至没有回家的想法,没会有回到过往的生活的想法。刹那间,她强烈地意识到,很难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了。


“过来。”酋长的声音低沉、平静而威严,像在发号施令。她的脊背感到丝丝凉意。


夏露从来不是那种任由男人摆布的女人。她为自己的独立和任性而自豪,即使她曾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依然故我。


然而他的声音里有一种……


夏露发觉自己从床上坐起来,光滑的丝绸从娇躯上滑落。她俯身向前,如灵活的小猫一样地穿过宽大的床爬向他。她透过睫毛和垂下金发向上凝视他,满腔欲火的她驯服、温顺地来到他跟前。


他低头指着硕大挺立的阳具——黑色的大肉棒。“上次见面时,你还没有机会好好见识它,”他说,“你现在或许要抓紧机会了。”


她正要将手伸向他,但他却摇头制止。


“不是这样,”他说,他的声音如丝般温柔,“用你的嘴。”


她感到自己的眉毛翘起来。“用我的…?”


夏露的性知识实在是有限。她以前有听说过,但从没真正想过是怎么的一回事。真的有人会这样做吗?


“我……我是不……”她试图反对,但又无法开口拒绝。她想拒绝……什么?以保持体面?在淫欲中保存一丝的矜持?可以肯定,她现在已经把这些顾虑抛诸脑后。不管怎样,她不想拒绝,只渴想他去奸淫自己。


“过来,”他边说边用手按着她的头,让她的嘴巴靠向自己。


他湿滑的阳具,还滴着年轻妻子的淫液。夏露顺从地将嘴巴靠了过来,感觉就像将嘴巴贴在另一个女人的肉缝上一样。想到这里,变得兴奋的她浑身颤抖。


迟疑的她,双唇缓缓张开……她张开了嘴。


酋长现在全身赤裸,满布灰尘的长袍早就扔到一边。他那令人赞叹躯体完全裸露,结实而肌肉发达的腹部、充满力量的双臂、完美的男性形态。他的下身向前挺动,将性器推进她的嘴里。


夏露闭上眼睛,接受他把那又粗又硬的阳具挤入她的双唇之中。欢愉令她想低声呜咽,但却她发觉自己无法发出哪怕是最微弱的声音。


阳具插在嘴中的快感完全将她包围,他和他的妻子的味道在她的舌头上释放,那是一种美妙而强烈的味道,一种诱惑而强劲的能量。


他真很大!她感觉到自己的下颚正不断努力着适应他尺寸,她的嘴含着他巨物,让它在舌头上滑动,而他正在她的脸前不断地挺动下身。


她四肢着地趴着,酋长的阳具正插在她的嘴里,使她有一种融合了各种感受的奇异快感。大部份是由于对他和权欲的绝对、完全的臣服,无条件祈求的感觉。她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将自己交予一个男人,如此无保留地、赤裸地将自己供他的淫乐。


夏露并没从这种行为中获得肉体的快乐;一切都是为他服务。然而,只要想到这一点,她就会感觉好像正给酋长操着般美妙。


夏露开始套动双唇,她的嘴巴正含着这位沙漠领主的性器,她的头部大幅度地前后摆动,尽力去满足他。


她发出低声的呻吟,突然感到一股湿暖的淫液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就如一滴唤醒她性欲的露珠。


在一生中,夏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这个男人去操她。


仿佛察觉到她的需要,酋长身体稍稍向后退,阳具从她湿漉、渴求的嘴里抽了出来。那乌黑光滑的龟头挺立在她那撅起的嘴唇上方。她抬头望着他,一缕细细的口水从龟头上涎垂下来。


“很好,”他含糊不清地说,“现在转过身来,我要给你赏赐。”


~ 4 ~

文青发现自己越来越接近营地的中心,他正打算朝酋长的大帐篷走去。


他看到一群人强悍的战士,他们身上的长袍沾满灰尘,腰间挂着巨大的弯刀。士兵在营地中央围成半圆形坐着,在那里已经准备好米饭和干果。


文青坐下来,感到浑身不自在,他尽量坐得在离其他人远点。其中一个人抬起头来,眼神闪烁。然后,那人哼了一声,接着另一个人也咯咯地笑起来,并将一盘食物推到文青的面前。


文青觉得满脸通红,笨手笨脚地去拿食物,他突然意识到实在是太饿了。他和其他人一样,用手吃东西,不过他觉得自己出奇笨拙。


“谢谢,”他说,“噢……十分感谢。”


众人的脸孔就如一堵墙似的毫无表情,冷冷地望着他,严肃得好像是用黑色石头雕刻出来的一样。


“别白费口舌了,陆先生,”身后传来一把冷冰冰的声音,“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帮野蛮人没有一个会说标准英语。”


文青不用回头都知道刚才说话的是谁。金彪,前英国陆军上尉,公司雇佣他帮助文青安全穿越沙漠。正如大家所料,自从他们成了俘虏之后,这位上尉就不怎么快乐了。


“你确定?”文青问,继续望着面前那几张阴沉的脸。


金彪走过来,双手叉腰站在文青旁边。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更大,语气中故意装出诙谐的语调。“肯定。就我所知道,这群老鼠可能是聋哑人。不像你那个酋长朋友,这些喝尿的野蛮人都忙于操骆驼,或者和他们丑陋的母亲厮混,文明语言的教化只会令他们心烦。”


恐惧的文青觉到自己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没有人作出反应。


“那过来吧,”上尉接着说,“笑一笑。就像我刚才讲了一个笑话一样。”


文青强迫自己发出一声无奈的笑声,金彪却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显然他们什么也没听懂。


“看到了吗?”金彪在文青身边蹲下来说,“一句也听不懂。”他伸手从文青的盘子里拿了一个枣,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回头盯着其他人。


“我知道,”文青的声音有点颤抖。


“该我们谈谈了。”金彪边说边用手背拍了拍文青的胳膊。


“噢?”


“确实。你的那个酋长朋友。我不管这个人多么友善,但别忘了,我们是被绑着带到他面前的。我们现在或者不会再被绑着,但我们是俘虏。他心情好所以我们现在还活着,但我不相信那个野蛮杂种的心情不会变。我们的处境要比你想象的危险。”


文青用力吞了口口水。他完全沉浸在和妻子之间发生的事情中,差点把这一切都忘了。而且他根本没有去想过。“那么,”他说,“你觉得我们该怎办?”


“做好准备,”英国人说,“等待机会。不要放松警觉。迟早我们必须要做出选择。我建议你管好你的妻子。如果你不小心,她会无法控制自己。”


“你为什么这么说?”他语气带防范。


就在这时,仿佛是预先编排的,酋长的帐篷里传来一声响亮娇叫。毫无疑问,这是女人在性交中发出的忘情叫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啊……!噢,上帝!”


那几个人又咯咯地笑起来,还有几个人带着异样的目光地朝文青这边望过来。


“插我!噢,再大力一点!用力!用力!”


文青的脸颊发烫。他能感觉到身后金彪那焦灼的目光。就算那个尖叫的女人不是说英语——酋长的另外两个妻子都不会说英语——文青仍然能清楚地辨认出是他的妻子——夏露的叫声。


“唔....唔....噢,好,好,就这样!上帝……哦,不要停…太大了…太大了!”


虽然帐篷可以阻止别人看到里面,但帆布却几乎无法阻止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文青坐在那里,局促不安地蜷缩着身子,周围全是男人,他们都在听着另一个男人正操得他的妻子高兴地大叫。


他在众人面前、在每个男人面前公然地戴上了绿帽。羞愧的他浑身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交叉叠着双腿,希望能把那根勃起的家伙掩藏起来。


“哦!哦!噢……!”


一个阿拉伯人探过身来,与他的同伴嘀咕了几句,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并朝文青的这边瞥了一眼。


他只能想象他们在说什么。


“听我说,”金彪在咆哮,“也许是时候拉她一把了。或许这是你的主意?或许是美国的交际的方式?他轻轻地责骂,摇摇头,然后站起来,走开了。


文青真希望自己能消失在脚下的黄沙之中。然而,逃避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不得不忍受这种耻辱。


几分钟后,酋长帐篷的门帘掀开了,酋长艾美伊独自大步走出来,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袍,伸展着四肢,好像刚进行了一次剧烈运动。


他加入了男人的圈子,然后用他们的阿拉伯语开心地说着些什么。大家都大笑起来,酋长咧嘴一笑,会意地朝文青的方向望了一眼。


“我希望你喜欢我们的好客之道吧?”他用清晰而标准的英语说。


“喜欢,十分喜欢。”文青喃喃地说,没有直视对方的眼睛。


“太好了。一旦大家休整完毕,我们就继续旅程。安卡尔离这里只有两天的路程;我们很快就到达那儿。不过,我在考虑或许绕个路比较好。”


“噢?”文青问,眼睛仍然停在盘子上。


“贵公司非常感兴趣的那个油田离我们不远。我们只需多走几个小时的路程就能去到那里。我想进行一次实地的考察,你会觉得更加踏实,你同意?”


“这会…绝对同意。”文青说。


“太好了。我们立刻就要出发了。只要你的妻子能够有力站起来。”


~ 5 ~

那天午后,大队伍再次出发。骆驼、马匹和人组成的庞大队伍,运载着大量的酋长宫廷贡品,在他们身后延伸至远方。


一匹摇摇晃晃的骆驼,夏露坐在驼峰的布鞍上,手里紧紧攥着这匹巨兽的缰绳。酋长的另外几个妻子——不,只能说是他的妻子,夏露还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各自坐着由六个肌肉鼓胀、皮肤黑得像沥青一样的粗壮黑人抬着的轿子。女人们躲在薄纱窗帘后面,藏在凉轿里沉默不语。


夏露挪了一下身体。她还在努力地适应她的新装。她的旧衣服给拿走了。“你再也不需要那些肮脏的破布,”艾美伊说。她还没来得及反对,他就拿出一套华美的衣妆放在她面前。一套性感的阿拉伯服装,上面用金线缝上着蜿蜒弯曲的红、黑花边。当她第一次将目光投向到它时,她感觉自己扬起的眉毛已经高过额头了。


“我看起来像个高级的妓女!”夏露在抗议。


艾美伊只是笑着摇头。“不对。像一位宠妾,” 他说着将衣服递给她。


惊呆的她沉默不语,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想辩驳,自己既不是宠妾,也不是妓女,但此刻的她全身赤裸在他的床上,大腿上还残留着他干涸的精液。她几乎没资格与他讨论自己的贞节。所以,她除了接受这套衣服,再也没有选择。


衣服的造工十分精美,美不胜收。毫无疑问,若在美国起码花费几百美元,或许还要更多的钱才能买到这样的手工。不过在美国不可能找到这样的款式。这套衣妆可算得上是异国珍宝。


这套衣服的暴露程度也同样令人惊喜。她全身的雪白娇肤、腹部、后背、双肩,还有整个乳房几乎都裸露在他眼前,仅仅遮掩着乳头和骨盆。流苏状的裙子从她的胸部垂落到大腿上方。另外还有酋长的妻子所戴的面纱和一条华丽的珠宝项链。她把服装都穿着好,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梦境。但她的臀部却没有寸缕遮掩……


“我不可能在外面穿成这样!”她笑着说,“我会像烤熟的龙虾一样红!”


“当然不会,”他咯咯地笑起来,然后把余下的衣服递给她,“这是给我看的。其他人会看到的会是这样。”这是一件用上好黑丝绸缝制的长袍,看上去好像能把她的整个身体完全包裹起来。


夏露困惑地看着黑袍。“我不知道……”


他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紧贴着自己。“我一定要拥有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急迫,由于性欲的需索,有点沙哑。她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声音如此充满渴望。他的语气和他的距离使她双膝发软。“求你了,你必将是我的,”他说,“发誓。不要把自己交给别的男人。”


“但是,我丈夫…”她说。


他用舌头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然后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这样他们的目光就相遇了。“你丈夫从来没有像我这样令你快乐,我的鲜花。我不要求你拒绝他,只要求你拒绝和他上床。你能不能这样做?毕竟……你真正要放弃的是什么?”


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逼她回答。至少此时此刻没有。


于是她穿上了黑色长袍,罩上了兜帽。只露出她的眼睛,明亮蓝色的美国眼睛从阿拉伯女人的衣服里向外看。不过她还是能感受到长袍下面那套纤薄的丝质衣裳。这给了她一种奇怪的感觉,淫荡与端庄融于一体的感觉。



“我差点认不出你了。”


夏露转过头,发现文青就在她身边。她的丈夫文青,弓着背坐在阿拉伯小马上,一脸尘霜,十分疲惫。


“哦,上帝,文青!”她说着,几乎是从骆驼背上跳下来拥抱他。“我一直在找你。”


“啊,嗯……我就在附近。”


“你没事吧?他们应该没有虐待你吧?我可以和艾美伊说,如果……”


文青摇了摇头。“没有。不用了。我很好。还有……你……你还好?”


她咬着下唇。她仍然能感受到性爱欢愉的快感在身体内悸动。不管怎么说,她从来没有如此美妙的感觉。她已经在期待下次的扎营。她希望有更多的尝试……她希望艾美伊对她……


“我们的向导有点……担心,”文青接着说。


“金彪,他担心什么?这不是我们所希望的吗?我们找到了酋长,得到了他的……青睐。这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计划吗?她说到这里感到有点内疚。当然,他们可从来没有打算让她睡在别人的床上。当然,她也从来没有这个打算。在这一点上他们是一致的。


“金彪上尉担心……我们加入他们之后,可能很快就会失去酋长的好感,如果真的那样,我们的境处相当危险。”


“我明白。”


文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伸手去拿水壶,喝了一大口水,喝水的时候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用袖子擦擦嘴,眯起眼睛看着她。“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和他……比和我还要亲密。你觉得他的感觉如何?我们会有麻烦吗?”


“我……想不会。”


“那么,”他说,“我建议……你要尽一切努力确保他对我们的好意。”


“尽一切努力?”她重复道。


他点了点头,不再去看她,他的脸颊烫红,这不仅仅是太阳的缘故。“对。我相信你能想出办法来保持他的兴致。”


他说的是性。她的丈夫明示她要想尽办法与酋长造爱,以便巩固他们的有利地位。他要求她这样做。


“我肯定我能想办法,”她说,一丝莫名兴奋的感觉从上往下掠过她的脊背。


谁能想象到他们的东方之旅会是如此……?


“你看上去像她们之中的一员,”文青摇着头微笑,“起初我还不敢肯定是你。”


“可不就是我,文青。真的是我。她的手从袍子里伸出来。她结婚戒指上的钻石在沙漠的艳阳下闪闪发光。“我还戴着它,怎会不是我?”


他点了点头。“我爱你,夏露。”


“我也爱你,文青。”


他开心地笑起来,似乎很满足,一直折磨着他的烦恼都不见了——至少现在如此。


遥远的前方,大漠在召唤他们前进,催促他们深入高耸的沙丘中广阔天地。她想他们已经把美国远远地抛诸身后,同时也把西方世界所有的道德的枷锁和顾虑都抛诸身后。


但他们还在一起,而且只要她还有发言权,他们就会一直在一起。不管会发生什么事。


~ 6 ~

酋长艾美伊-阿里-纳美坐高高在马鞍上,做了个夸张的手势。“看!”他说,“东方伟大的油田!”


文青觉得自己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已经离开大队伍有一段距离了,现在只有他们三个,文青、夏露和艾美伊,站在地上一个大坑洼的边缘,大坑洼内布满黑沙。文青可以看见油从地下那些黑色的深洼中冒出来积聚成池。


这是一座金矿。不,比黄金还好。黑色的黄金。


文青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公司如此急于获得这个宝藏的开采权,为什么他们如此迅速地派他来争取酋长的支持。控制这样的油田,再利用西方钻井技术进行合理开发…潜在的利润难以想象。


“真的不可思议,”他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不可思议”。


艾美伊冷笑着说:“我的子民世世代代都认为这是受诅咒之地。这个可怕的泥潭,里面的水都有毒,沙子因为这种黑色的东西而变得有了生命。我无法想象,如果我的祖先知道有一天它会带来财富,他们会怎么想……”


“那是什么气味?夏露问。文青感觉到她在面纱后面皱着鼻子。


“这是钱的苦味,亲爱的,”酋长说。“来,我们走。我们去拜访这片沼泽的守护者。”


“你是说真的有人住在这里?”夏露问。


艾美伊轻笑着说。“有一些。今晚我们三个住在这里,他们会陪着我们,而大部队会继续去安卡尔。我们明天再追赶他们。”


我们三个?文青感到阵阵的忧虑在胃中翻腾。“这样……明智吗?”他问道。


阿米尔只是在笑。“陆先生,作酋长,别人是不可以质疑我的行为是否明智,只能服从。现在跟我来,我们有些事需要讨论,但不是我的耳目应该听到的。我想你的金彪先生也不可以。”


然后他踢着马的肋部,骑着它顺着大坑的内侧的斜坡走下去。他们来到一处地方,文青发现有几间小屋和其他的一些建筑。


夏露牵着骆驼走到他旁边。“你知道他要讨论什么?”她低声问。


“我不太清楚……”


透过黑色面纱,她的蓝眼睛在闪烁。“这里真的有那么多财富?”


“我不是专家,”文青说,“但我知道这里的油量丰富。这是我听说过的储量最丰富的油田。这种地方可以在一夜之间把美国变成一个超级石油大国,把我们推向市场的顶端。毫无疑问,未来几十年我们将完全占据主导。”


“那你呢?”你干了这样的事,会得到什么奖励呢?”


文青只是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公司没有谈论过额外报酬。”


“等你回去的时候或许会有的。”


“你是说我们回去的时候?”


“当然。我就是这个意思。”她回答说得有点快,他看到她骑在马上有点不安。


嗯……以后再谈这事。现在他们还有一项任务要完成。


那天晚上,在这无名小村庄,他们得到了众人的热情款待。这个小村只住了十来户人家。当这位魅力不凡的酋长出现他们之中时,他们都显得非常敬畏,而且对跟他在一起的两个白皮肤的旅客也十分感兴趣。


他们吃过晚饭后和村里的几位长者围坐在小火堆旁。


长者和酋长低声交谈,他们的表情越来越带着关切的气息。酋长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平淡而威严,但文青很清楚他们对酋长的回答并不十分满意。


“还有……问题?”在谈话停顿的片刻,文青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艾美伊微微一笑,但并没有太多的笑意。“他们不满意自己将来的,陆先生。他们要么被重新安置,要么被迫与白种人团队分享他们祖先的土地。数以百计的工人和管理人员的到来,这对于他们来说……会是个巨大的变化。对沙漠中的人们来说,改变应该是缓慢过程。我们要忍受和努力接受改变。这里没人会推崇西方文明的传播,你明白?”


“我可以做些什么来减轻他们的担忧吗?”


艾美伊咯咯地笑起来。“放心,我的朋友大可畅所欲言,只是我觉得他们不大可能理解。我得说,我很惊讶贵公司派一个不会说我们语言的人来这里。我认为你遇上像我这种学识和行事作风的人,这是你的幸运。”


文青觉得满脸通红。他最近似乎经常会这样。“的确是这样,”他咳嗽了一声。


“来吧,”酋长突然说道,“他们把最好的房子留给我们。我们三个今晚就睡在那里。”


“我们三个?”文青使劲咽着气问。


“当然,”艾美伊说,他乌黑的眼睛在火光映衬下闪闪发亮,“我们必须进行另一项谈判。更为私人的问题,但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我们得谈谈你的太太,陆先生。她未来会在我这一边。”


~ 7~

他们三个坐在一间小土屋里,银色的月光透过屋顶照射进来。


艾美伊盘腿而坐,当夏露回到小屋时,他平静地回头望向她。文青也在一旁坐下来,他显得十分不安,他的手指扭在一起,浑身不自在。


夏露站着。三个人慢慢地彼此对望。他们都沉默不语,气氛沉重而且极不和谐。


当然,艾美伊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们想喝点什么?”他边问边拿起一个酒囊,从皮囊上取下盖子。


“不用,谢谢。”文青喃喃地说,咬着嘴唇,身体微微前后摇晃。


“陆太太?”酋长向她的方向稍微倾斜了一下皮囊。


她摇摇头。


“那我就一个人喝吧。”他说着,把酒囊举到唇边。她看着他长长地喝了几口,清了清喉咙。他放下酒囊,舒了一口气,然后用手背上擦了擦嘴唇。“现在,我想我们三个该好好谈一谈。不能让我宫中的顺风耳听见。”


夏露到自己的胃部在翻腾。“你觉得我们需要讨论什么?”


艾美伊微微一笑,然后拿着酒囊做了个手势,从文青到夏露,然后回到自己身上。“我们三个,该怎么办?”


“哦,”她说。然后,在故意的停顿一下之后,她走过房间。“我想我要喝一点。”


他脸带笑意把酒囊递给她。


她撩起面纱喝了几口。酒又酸又甜,带着香草和蜂蜜的味道。美味可口,但她明白自己会不知不觉地喝得大醉……


“那么就现在,”艾美伊边说边将双手放在双膝上,“我们来讨论,文青,我想得到你的妻子。”


“啊,”他说,或许对于这位男人如此直接感到吃惊。不过这肯定不是秘密。


“我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按我们国家的律法可以宣布她属于我。我是酋长,更重要的是我以性爱征服了她。她自愿与我一起,躺在我身边,而且她的体内已经接受了皇家的精液。按我们律例,她是我的人。”


夏露庆幸自己还戴着面纱,所以没有人能看到她真实的表情。她感有一点眩晕并喘不过气来。一部份的她想拒绝臣服于他。毕竟,她是一位自由的女人,她不是男人与男人之间转手的奴隶!和一个男人性交,不意味她就属于他,无论他怎样说。


虽然如此……她禁不住有一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她身体的一部份对他那种阳刚的气质有着了强烈的反应。她思想的一部份渴望要他把偷偷带自己从丈夫身边带走并强暴她。但这肯定只是一种幻想……


“话虽如此,”艾美伊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说话,就继续说下去,“尽管我很想这么做,但我承认,你们既不熟悉我的文化,也不属于我的领土。除此之外,文青,你和我正准备生意上进行合作。因此,我认为现在冒犯你们两位中的任何一位或造成痛苦都是不适合的。”


“什么,噢……”文青说得很慢,似乎喉咙发干,从被太阳晒黑的嘴唇间挤出每一个字都是一种挑战。“你有什么提议?”


“我打算娶夏露为妻,”他非常平静地说。


夏露微微喘气。她感觉如一道闪电击中了她。问题就在面前,而且已经公开。这几天她觉得他们似乎围绕这个问题在跳舞,但现在再也不能回避了。


“我以为你说的是——”文青刚要说话,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酋长就打断了他。


“我不会把偷偷把她从你身边带走,陆先生。但也不会放弃我的追求,我们三人将继续这样下去。当我们到达安卡尔,你会看到我的宫殿和王国是何等的辉煌。我向你保证,我并不仅仅是荒漠的领主。当你们两人都到那里后,当我们达成交易后……她会做出选择的。”


“但…如果我选择回家呢?”夏露问道,她的面纱随着呼吸轻轻飘动。


“那你就回去。我将为你憔悴一生。”


听了这话,她不禁脸色绯红,即使那只是恭维。“我不太确定……”


他脸带微笑。“我认为我们已经谈得够多了。也许现在是时候来点开心的消遣了。”


“哦?文青抬起头问。


“夏露,或许你可以把我送你的衣服给你丈夫看看。”


她感到一阵颤栗传遍全身。“我……”


文青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抬头望着夏露。毫无疑问,他很好奇他们指的是什么?她的衣服现在看起来顶多只是长袍,除此之外还穿了什么。他不知道她下面还穿了什么衣服……


“来吧,夏露,”艾美伊的声音像猫一样温柔,“别害羞。在丈夫面前脱衣服,你肯定不会感到不安吧?”


“不会,但我不确定在你面前会不会,”她反驳道。


他笑起来。“今晚,我们都在学习,”他说,“我在学习分享,文青在学习他娶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那我呢?”我应该学习什么?”


“如何服从。现在就照我说的去做。脱下你的长袍。”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轻浮,但显然他是希望她能尊从他的指示。她一部分想反抗,只是为了坚持……但她无法那样做。当他对她说话时,她感到自己内心的深处正迫使她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她无法——也不想——确准地确定是什么原因。


夏露再次咽了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在这两个男人面前,在沙漠的深蓝暮色中,开始脱去她的衣服。


~ 8 ~

文青在看着他的妻子开始慢慢地脱去衣服,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当第一次看见夏露穿着那件奇怪的黑长袍时,文青还不知道有什么感觉。她看上去像……老实说,她看起来像个阿拉伯女人。她仿佛变成了一个在街上行走的神秘黑衣人,她们的脸孔——还有更吸引的是她们的身体——神秘地隐藏在那形状古怪的衣服下面。


夏露的神秘感突然使他感到有点陌生,虽然文青经常看到她的样子,能勾起他那亲密熟悉的记忆。但是她好像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像作为陆太太的夏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陌生的女人,酋长的女人,她不再属于文青。她好像是酋长的臣民,归从于他。


现在,她正慢慢地解开那层黑色长袍,长袍滑落在小屋的地板上,文青感到很兴奋,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妻子那样。


她现在有一种奇异的娴静,这在她的性格中是从来没有过的。她似乎有些害羞,也许是因为阿拉伯国王那双乌黑而紧张的眼睛正盯着她。


文青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这时长袍正从夏露身上滑落,展露了里面为男人所期待的服饰。他从没见过妻子穿得如此的性感和诱惑。那纤薄的衣服看起来就像姬妾或异国肚皮舞娘所穿的行当。当然,他从来没有想到会看到他的美国妻子穿成这样子。


他觉得生活真是充满了惊喜。


她有点笨拙地站在他们面前,她那丰满乳房如一双洁白的肉球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而微微起伏,使悬在她胸脯下方的小铃铛轻轻作响。她的双腿完全裸露,两胁柔滑的洁白肉体有如光滑的象牙。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裸露身体,甚至在她真的赤身裸体的时候也没有如此性感,当然她也没有穿着那破旧的美国内衣。


“你可以为我们跳舞吗?”艾美伊轻声说,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哦,不可以,"她红着脸,用手遮掩着自己,好像要掩饰自己的无礼。如果这就是她的意图,那么她掩饰十分之无效——不过她确实让他的脉搏跳快了一点。“我不是舞娘,”她说。


“跳舞……”艾美伊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像在脑中搜寻正确的用词,“跳舞不需要知道正确的舞步,亲爱的……”而是配合音乐。”


“但是……”夏露困惑地看了看周围,“这里没有音乐。”


“啊……但这里有。然后酋长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慢地向她走过去,悠然地走过房间。他伸手搂住夏露,他黝黑的手放在她雪白的背部下方,把她的身体抱向自己的身躯。他举起另一只手,停在两人中间,掌心对着她。“音乐正在欢奏,在你内心……就在……就在这里。”


然后,他把手放在她的胸前,刚好在心脏上方,指尖贴着她的脉搏。他的手掌慢慢地往下移,托住她的乳房,把她乳房握在手里,感受乳房的重量。


文青感觉阳具在裤子里拌动,已经开始变硬了。他交叉着双腿,压抑着呻吟的冲动。


“你听得到?”艾美伊低声说,他的嘴唇不怀好意地靠向夏露,“你能听到音乐?”


夏露凝视着他,双唇微张,眼皮低垂,仿佛受到催眠。看来她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就像给驯蛇者迷住了一样。“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缓缓地说。


艾美伊苦笑着,开始有所行动。他的臀部轻轻地左右摇摆着,同时他引领夏露跟着他一起。就这样,他们开始跳舞了,他们的身体贴着对方,在寂静中缓慢而蜿蜒地移动。


文青突然觉得喉咙发干,他咽了口唾沫。艾美伊把手伸进夏露的胸围里,手掌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动,她上身的铃铛当响了起来。他们转过身来,文青瞥了一眼他妻子那艳丽的粉红色乳头,然而那黝黑的手又把它盖住了。


夏露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她的双膝在微微颤抖。


“现在我们在跳舞,”酋长细声说,他靠得更近,用他的嘴唇抚弄着她的脖子。然后他的手在搓动,文青看到他的妻子那成熟饱满的乳房在正酋长的抚摸下蠕动。


“哦,上帝,”夏露低声泣诉。


艾美伊只是微笑,那只放在夏露后背的手又向下移,托住她的屁股。


夏露全身抖颤,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砰”的一声,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尖叫着冲了进来。


受惊的文青被差点摔倒,他看到男人的眼睛暴突,手中握着巨大的弯刀,张牙舞爪地乱叫乱喊着猛冲向前。然而文青还是跌倒了,他后退时绊倒了自己,尽管他是离这个入侵者最远的一个。


夏露大声叫起来。不过,艾美伊并没有浪费时间,他把夏露抛到一边,把她安全地抛到远离刺客攻击的地方——这人肯定就是刺客——刺客现就站在了他与夏露之间。


这人的目标并不是文青和夏露。他的眼睛紧盯着酋长。他向前一跳,匕首紧握在手中,凶狠地挥出一道杀戮的弧光。


艾美伊沉吟一声,抓住了刺客的手腕,阻止刺客的攻击,他扭着对手,利用刺客自身攻击的力量顺势将对方摔倒。


袭击者猛摔在地上,他的刀脱手了,滑过地板。但刺客又立刻就从腰间上拔出另一把刀,一跃而起。


蹒跚中夏露重新平衡身体,看到小刀掉落在地上后,脸带坚毅的她匆忙走去过,只是她的表情稍稍有点不安,她的一只乳房从衣服上方露了出来,丰满肉球和顶端勃起的乳头正在上下抖动。


阿米尔没有等袭击者再次进攻,就扑向那个人,阻止他的进攻。刺客发出一声无言的怒喊,并将刀刺向酋长没有防御的项部,艾美伊唯有用力按着他。


刀尖渐渐逼近酋长的喉咙,两个人陷入了无声的生死搏斗之中。


然后,刺客发出一声吓人的叫声,眼睛大睁。他握着刀把的手渐渐变软弱,慢慢地跌倒在地上。


文青看着事情的发生。他的妻子,他的夏露,正站在两人他们身后,刺客之前的第一把刀在抖动,夏露的双手紧握着刀把,银色的刀刃沾满了深红的鲜血。


艾美伊慢慢站起来,搓着脖子,刺客的刀轻微划伤了他的脖子。他走到夏露身边,低声安慰她,把武器从她手里拿走,并扔在地上。


屏住呼吸的夏露,无力地喘了一口气,扑向酋长,紧紧地抱住他。


文青不禁感到挫败。不过,酋长自身挡在了刺客和文青的之间,而文青却在挣扎中摔倒了。所以当有需要的时候,夏露去找艾美伊,一点都不奇怪……


“来吧,”酋长的声音和他那双闪闪发光的黑眼睛一样冷酷,“他们可能还会有更多人。我建议尽快离开这里。他伸手把夏露的乳房重新塞进衣服里。“这样的欢愉要留待到我们到达安全的安卡尔的时候了,我的爱人,”他喃喃地说,“但是我向你保证这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之后,他们重新出发。在黑夜中,他们驱赶着马匹,赶在下一次袭击到来之前匆匆离去。


~ 9~

在之后的几天、甚至一周里,夏露都无法忘记穿越沙漠时,奇怪又可怕的逃亡细节。


她回想起自己蹑手蹑脚地经过小村庄的房子,建筑物里传来的每一个声音,不管声音有多小,他们都保持着警觉,就如在等待着灾难的降临。酋长像影子一样移动着,无声无息,紧张的像拉满弦的弓,他的手中就握着刺客长长的银剑。


她杀死了一个人。夏露发觉当自己完全意识到了这点时候,就如给雷电击中一样。上帝,她怎么会……?但她别无选择。如果不那样做,凶手可能就在她眼前将艾美伊制服并杀死,这可是冷血、有预谋的行刺。之后,她和她的丈夫会怎样?刺客可不会有兴趣留下证人来讲述他的罪行。


她不得不这么做。这是拯救她和丈夫的唯一办法……还有艾美伊。


在这陌生的世界中,一个人就这样死去,血洒黄沙。当然,她觉得这种事情在美国也会发生,而且经常发生,但这种事从来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觉得仿佛时光倒流,她从熟悉的世界中消失了,来到这片蛮荒的土地上重生。夏露从美国来到这里的。相对于起广阔的沙漠,又或是神秘沙漠的统治者的帐篷,她曾经更喜欢大学校园的青草地。


夏露并没花时间重新穿上长袍。当他们爬上坐骑时,她才有机会沮丧地检视自己,她只穿着酋长吩咐她穿上那极为暴露的异国风情衣妆。她只能希望他们能在早晨时分到达安卡尔,因为如果她裸露着雪白的肌肤在沙漠中骑行中,不用一个小时就会变得像烤熟的龙虾一样红。


他们在沉默中骑行,在黑暗的掩护下,抵受着呼叫的冲动。最终,坐落在广阔油田边缘的小村庄逐渐变得遥远。直到村庄最终消失在他们的身后,夏露的颈背一直感到刺痛,她仿佛总是感到会有一只大手突然从黑暗伸出来,紧紧抓住她,把她拉回……


“你认为只有他一个人?” 文青问。他们远离了村庄,不再担心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我不知道,”酋长摇着头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我想不出他对我有什么私怨。或许他是村民,对你的公司感到不满,陆先生。或许是一群在我统治的沙漠中的叛军在搞小动作,他们雇佣的杀手;或许他已经跟踪我们一段时间;也许是其它的原因,我也说不准。但我认为,如果我的守卫不长时间地远离我们,那就必定安全。但如果他是某个团体的成员,并且他们还会再派人来,我们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文青点了点头,咬着下唇,催促着坐骑跑快一点。


他改变了,夏露发觉。她的丈夫在这片蛮荒的土地上,尽管还是显得不安,尴尬,但必须说,他看上去比刚到这里的时候好多了。慢慢地,一点一滴地,他变得坚强起来。


夏露抓紧骆驼的缰绳,骑着它穿过无边的沙漠。在夜空,沙漠看起来是蓝色的,就像冰封的海洋。当他们越过沙丘时,起伏的沙丘就像静止的巨浪。她觉得自己仿佛在玻璃的海洋上骑行。


她发觉自己正望着天空。繁星满布,远比她在家的时候看到的要多。在家看到的天空只会弥漫工厂的烟雾和城市的光霞,遮抹了宇宙远处的光亮。


在这片沙漠里,在她和浩瀚无垠的宇宙之间,似乎没有阻隔。她觉得自己渺小,就像在未知的浩瀚宇宙中爬行的甲虫。但与此同时也感到自己正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有一种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慢慢地,酋长吸引了她的目光。土地的一部份……他的土地。从某种意识上,她将成为他的财富。


她想起了他先前说过的话,他渴望她属于自己。一想到他追求自己方式,心里就感到一阵可怖的激动。他是如此渴望得到她,为了占有她而不惜一切。


委身于他,这种想法越来越难以忽视;这种想法不断地纠缠着她,在她的思想中潜移默化。


他们奔骑了几个小时,夏露累极了,就算周围潜伏着危险,她都难以睁开双眼。最后,艾美伊用绳子绑住她和文青坐骑的缰绳,牵着他们向前走,以防他们在马鞍上睡着了。


“千万别掉下去,”他警告说,“可能要走了很远,我才会发现谁丢失了。”


这使她浑身发抖,于是她俯身双臂搂住骆驼的脖子,把脸颊贴在粗糙的皮毛上。


她坐鞍上,半梦半醒,幻想将要发生的事情。伟大的城市安卡尔,酋长的宫殿……和他后宫所处之地。


那是她的天堂?或她的囚笼?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但是,不管她感到多么害怕,她都无法消除那种向往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正拉着她向前走,向着那个地方走去,城市的微微灯光已经开始照亮远方的地平线。


她在想,到了清晨,他们就会到达。


~ 10 ~

旭日初升,马鞍上的文青无精打采,他们正穿过安卡尔的高大城门。,当他第一次远远望到这座城市时,所有的疲倦消失了。


他嘴巴大张,望着城门两侧的巨大的象牙柱。头顶上巨大的拱门像玻璃一样光滑发亮,大门看上去就像是用打磨过的白银做成的。黑皮肤的男子站在城墙上,他们袒露胸膛、戴着头巾、系着鲜艳腰带,粗壮的双手紧握着巨大的长矛。当他们看到酋长骑马经过时,他们立即致敬。


他们经过城门进入城内,缤纷多姿的色彩、声音和气味正恭候他到来,文青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样情境。夏露在马鞍上挺直了身体,眼睛睁得大大的,四下张望。


稠密的建筑是用浅米色的土坯材料建成的,看上去好像散发出珍珠般的光泽。门口撑着五颜六色的遮蓬,亮丽的紫色、黄色和红色仿如草地上的鲜花。


一群男女正忙于清晨的工作,他们扛着从城里的井里舀满水的大陶壶,平衡地放在头顶上。棕色皮肤的孩子在小巷之间蹦蹦跳跳,欢声笑语。


夏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几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看着她骑着骆驼从身边经过,她穿着纤薄的衣妆,银色的铃铛在她硕大的乳房下叮当作响。她清清嗓子,感到浑身不自在。


“来吧,”艾美尔说,“我们应该在城市变得热闹之前赶回宫殿。”


他们在骑行中穿过了十曲九弯、尘土飞扬的街道。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文青感觉到他们的眼睛都望着他——老实说,大部分都望着他的妻子和酋长,只有一部分望着他。他能理解到这些人的好奇和疑惑。他试着坐直一点。当然,他看上去一定很邋遢,一天接一天的呆在沙漠里,没有刮胡子,也没有换衣服。


这完全不是他作为公司代表所喜欢的那种得体、整洁的形象。他得看看是否能把衣服洗干净,也许还需要一把剃刀……


一想到剃刀,他就感到一阵寒意,他在心中又呈现出杀手闪光的刀锋。


这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现实。有人试图杀死他们。他亲眼看见一个人被杀死。他紧张地扫视周围的人群,寻找他们手中的武器。他颈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随时可能飞来,飞镖、箭、子弹……


他抑制住一阵战栗,向前骑行。


他们在狭窄的街道上拐了个弯,来到了目的地:酋长的宫殿。那座宏大的建筑大得令人惊讶。宫墙后面矗立巨大的螺旋塔,塔尖直指蓝天。宫殿的范围非常大,文青看来,它更像是城中之城,并非仅仅是一幢房子或一个庄园。


他作为一个美国人很难完全理解的这种富裕的方式。他不习惯如此奢侈地炫耀王室特权。


再细想,这位拥有一切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的却是我的妻子……


文青摇摇头,他对命运的奇妙感到诧异。他们穿过大门时,一个又高又瘦的人领着一小队卫兵和仆人冲了出来。


他开始叽叽喳喳地说着,声音既焦虑又悦耳,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好像在哀求。酋长几乎想都不想就把他推到一边。


“我的总管,”他向夏露解释和介绍。


夏露向那个瘦削的家伙点点头。“幸会”


那人上下打量着夏露,然后微微地点头,“谢谢。请问我有幸问安的这位女士的芳名?” 


文青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在这里、这个人嘴里能听到英语是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当然,酋长也说得很流利,但是那是艾美伊,他在很多方面表现出超乎常人。


“夏露,”艾美伊声音很温柔,他下了马,然后走到夏露身边,举起手扶住她的手,帮她下来,“她会和我们住在一起,你要确保她得到最精心的照顾。她是……一位非常特别的客人。”


总管低着头。“遵命,殿下。夫人,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找我。我……是贾内尔”他说话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报上他的名字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来吧,”艾美尔挥手打发仆人,“我要沐浴、用膳,然后睡觉。真是一个可怕的长夜,贾内尔。”


瘦削的男人恭敬地鞠了一躬,“当然,殿下,必须的。”他快步向前,以跟上酋长的步伐。文青紧跟上去,他可不想落在后面,迷失在庞大的宫殿里。他觉得太累了,他想他可能会悠悠晃晃地倒在地上。


“我可以问一下,”贾内尔低声说,“你们其他人在哪里?我希望一切安好。”


“还没回来?”艾美伊笑着问。“我们彻夜狂奔。不用说,他们一定落在后面。我肯定他们下午就到。务必打点好一切,他们回来后,我的妻子要安全送回后宫。”


文青听了倒吸一口冷气。


“后宫?”夏露的声音有些颤抖。文青说不出这是嫉妒,还是欲望,还是仅仅因为疲惫。但她的语气里有着……


艾美伊伸出手去牵她的手,她允许他这样做。他们黝黑和洁白的手指交织在一起。“亲爱的,我会带你去看一些令你惊奇的景象。宫殿里的花园是超乎凡人想象的神迹。”


“我……期待”她有点战战兢兢。


艾美尔微笑着从她身边走过,看着文青。“也许你也想参观,陆先生?”这的确是一种难得的荣耀,几乎没有活人能说出他们目睹的辉煌……应该是没有几个带着阳具的活人。”


文青又倒吸一口冷气。“我真的迫不及待,”他努力说,然后他们再次前行,走过安卡尔酋长宫殿最里面的大门。


~11~

她半夜醒来,那一刻觉得自己仿如活在梦中。


月光之下,她躺在一张巨大的圆床上,这张床比以往的床都要柔软,她置身于天鹅绒枕头和色彩鲜艳的丝绸海洋之中。她头顶是一个巨大的旋转圆顶天花,用马赛克砌成的繁复图案闪闪发光,好像席卷天际的外太空星尘。沙漠午夜,清凉的空气穿过敞开的巨大窗户,异国城市中诱人的气味……淡淡的茉莉花香、肉桂和檀香撩动她的鼻孔。


窗户上挂着巨幅的丝绸窗帘,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深蓝色的天空,银色的圆月就像永恒的装饰,悬挂在天空。


仆人将夏露带到这里的时候,她实在太疲倦了,完全没留意周围的一切。她跌跌碰碰地走到床边,一倒在床上几乎就睡着了。现在她坐起来,环顾四周,观察周围的一事一物——她看着周围,睡觉时半盖着身体的小毯滑落下来,她发觉自己身无寸缕。


她的脸绯红,拉起毯子裹在身上,环顾四处,看有没有人会看到她一时的失态。


她独自一人,但在房门却敞开,通向外面的大厅。谁都可以把头伸进来看看……那是?裸露的乳房?她雪白的大腿?不过,这样的情景肯定不会引起多少的冲动。毕竟,那天早上她穿着艾美伊送给她的那件小得荒唐的衣服,几乎一丝不挂地穿街过巷。她甚至觉得自己比不穿衣服更加暴露。但那一刻,她太累了,根本不在乎。


现在,她已经好好的睡了一觉,之前二十四小时的巨大痛楚又再涌上心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自己曾经握着一把刀,用那把刀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


实在奇异,想到……


她,一个平常之极的美国女孩,在生活中从没有过艰辛的冒险,或做过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突然之间,她却投入到如此奇妙、可怕和灿烂的经历之中。她处身这里,一丝不挂地躺在酋长宫殿的床上……她心里十分清楚,她很快就会和她的主人共用一张床。


仿佛受到她思想的召唤,一个身影从一幅轻轻飘动的白色绸缎帐幕后面出现了。帐幕拉开,艾美伊-阿里-纳美从中走出来,他凝视着她。


“你在那儿多久了?”她问,用毯子裹住自己——好像她的身体还有哪里没给他看过!


“不是很久。”他的声音像轻拂的微风般温柔。“我刚醒过来。立刻就来找你,还有……”他似乎有点局促不安,她第一次看到他表露出这样的感情,“我……为你神魂颠倒,我承认。请原谅,我并不想打扰你睡觉。”


“没有打扰,”她说。每当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汹涌澎湃的感情。“我正在想你。”


“真的?他边说边走得更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把目光移开,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我在想躺在这张床上……给你……会是什么样子。”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她感觉到房间的气氛变得不同了,他们之间有一股强烈的电流,在空气无声地闪动。他就站在床边,目光慢慢地在她的身体上游动,从裸露的脚趾沿着长腿一直到双腿合拢的地方,再到平坦的小腹、乳房、锁骨、嘴巴……然后是她的眼睛。


她微微喘气,胸口感到压抑。突然间,她不得用力地呼吸。


他将手放在她的脚上,手指滑过她光滑的皮肤,滑过她的脚踝和小腿。手指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更黑。


“你要……要抚摸我?”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我……我喜欢你抚摸我……”


现在他微笑着爬上床。她能感觉到床垫随着他的重量而下沉,仿佛有一种引力把她的精准吸引到他身上。她觉得自己正深陷其中。


艾美伊亲吻她膝盖上方大腿。她感觉他涂了油的胡子在她的腿上刷来刷去,也感受到他那湿润、温暖的嘴巴。


浑身抖颤的夏露把头靠在枕头上。她昂起头望着高处的天花屋顶,那闪闪发光的马赛克在她看来就像旋转的天空中每一颗崔灿的星星。


他继续吻她,吻的部位稍稍地挪高了一点,吻在她的左大腿内侧。“张开双腿,”他不容置疑地说。


“什……什么?”她问道。她低头看着他的脸,当他正往床上挪,他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


“照我说的去做,”他的声音在黑夜色中如丝般温柔,“相信我。”


她真的庆幸在黑夜之中。从没有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她的私处,她感到恐惧和兴奋贯穿全身。“你要干什么?”她边问边轻轻把大腿张开,并把头埋进在枕头堆里。


“随我所欲”酋长说完,直接吻在她娇嫩的淫穴上。


~ 12 ~

“起床,快点起来。”


文青“哼”了一声醒过来,揉着睡眼,一翻身,从床上摔了下来。他调整身体,至少没有让屁股着地。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睡在一张像样的床上了,他懊丧地想。这是一种他从未意识到的奢侈。


“我想你打算睡上整晚?”英国人干巴巴的声音,带着讥讽的意味。金彪,他们向导,但他并不是文青醒来时最希望看到的面孔。


“我确实是这样想。”文青喃喃地说,声音里充满了睡意。他还做了一个愉快的梦……现在他醒了,梦开始游离他的身体,但他还记得其中片断。裸露的女性肉体,柔软和感性的叹息,和愉悦地来回抽送……


他意识到在床单下面,他的下体有点硬,他笨拙地交叉着双腿,试图不让英国人发现。


“好吧,这就当作一个提早的叫醒服务,”金彪咕哝着说,“我们还有工作要做。”


“你在说什么?”文青努力地让自己的集中精神。“什么工作?”


“公司的工作。”文青叹着气。“我看不出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上尉。你的任务是带我们来找酋长。任务已经完成了。”


金彪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使文青感到吃惊。他像狼一样双唇翻起,露齿咧嘴而笑。那笑容预示着即将揭露的黑暗秘密。“你不是真的那么笨吧,陆文青?”


现在文青完全清醒了。他坐起来,深深地皱着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和AOA的合作远远不止是向导那么简单。我还有另一项任务。”


“哦?”文青突然感到喉咙发干。哪里有水?天哪,他有点口渴。


“这项任务对你的朋友艾美伊阿里-纳美……十分不利。尽管他现在表现得多么圆滑,但公司认为如果把他换掉,我们会更好。”


“换掉?”


“他们想要任命一个更符合他们利益的人,如果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话。”


“我不能认同……”


“行了,陆文青,别傻了。没有了酋长阻碍,公司可以随心所欲。他们从临时政府那里获得了开采权。他们不想为同样的东西付两次钱,尤其是如果这意味着要给钱这些野蛮人。公司要让这里的权力真空,他们就为所欲为,将油田据为己有。”


“但是……但这样……”


“这是生意,”金彪边说边咧嘴大笑,文青在黑暗中看到他的牙齿在闪亮。他的眼睛似乎也在放光,因为疯狂而闪闪放光。


文青坐了起来。他把手放在头上。都是真实的?为什么公司要把这件事告诉金彪,而他——他们的官方代表——却蒙在鼓里?这并不合理,于是他对英国陆军上尉提出了疑问。


金彪发出一阵短促的狂笑。“算了,陆文青,别傻了!你真的以为他们会把你当宝?你永远只不过是一只棋子。他们选择你是因为你是他们之中最温和的人。一个永远不会引起酋长怀疑的人,一个不会被视之为威胁的人。派你来只是为了方便我去做该做的事情。”


文青的脑袋一片空白。太过分,太离谱了,简直忍无可忍。这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一切又合乎逻辑。他一开始就对为什么派自己过来而感到困惑。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不能说那些话!但如果金彪说的是实话……


他简直不能相信,公司会如此精于算计,如此无情,如此奸诈。用这种方式去杀死一个人……他感到恶心。


“干掉那家伙比我想象的要难,”金彪继续说,似乎没有注意到文青越来越不安和迷茫。“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我原本希望雇来的那个阿拉伯杀手能在油田那里干掉他,但那杂种搞砸了。我本该自己去的,但我溜不开,无法……”


“等等!”文青急忙说,他的脑子终于接得上刚才听到的话。“你?你派那个人来杀我们?”


“不是你们,陆文青。他是来找酋长的。我严令他不要伤害你和你的妻子。”


文青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相信这个人的话,但他没再说话。


“现在,我们虽然在这里,不过,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宫殿的内殿看守得比女王的内裤还紧。我进去的机会不大,更不会有机会带着武器进不去了。但是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文青盯着这个男人。金彪若有所思地揉着他那长满胡子的嶙峋脸颊,缓慢而仔细地上下打看着文青。文青感到毛骨悚然。“你想怎样?”他缓缓地说。


上尉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把枪,一把银制的小玩意,稳稳地放在文青的掌心。“事态的进展比我希望的要好。陆太太可以把你弄进去,你假扮成性低能,然后你就干掉酋长,并别人发觉之前离开。就这么简单。”


“什么?!我?我…我不会去杀人,简直荒谬!”


“小声点,”金彪大叫。“这里到处都是他的耳目。他一把抓住文青的手腕,把掌心朝上,然后把枪放在上面。文青的手掌感受到金属的温度。“来吧,为了公司。真没用,你走了这么远,现在才说退缩。记住,如果你还想要回你的妻子,酋长就得死。这是唯一的办法。”


~ 13 ~

夏露在床上扭动,慢慢地翻滚,手里攥着丝质床单,嘴巴大张,无声地喘着气,她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如此满足而深刻的欢愉。


艾美伊趴在她的两腿之间,他的舌头伸进她的体内的深处,他的手缠绕着她的大腿,使她无法弹动,他用双唇、嘴巴和舌头探索着女人神秘区域的肉缝。


他伸出舌头,慢慢地往上舔,从她嘴里发出喘不过气来的啜泣,他的舌头紧紧地贴在她的珍珠上,愉悦的波浪冲击她的身体,在满足的旋涡中抖颤。


她喉咙里发出低声的淫叫,完全无意识地扭动臀部,身体在他的脸上摩擦着,她的手和大腿在发抖,她把自己完全地、绝对地、无所保留地交给他。


“哦,我的上帝……”她低声说,“哦,我的上帝,哦,我的上帝……”一开始,她不确定是否自己在叫,还是只是想到这些话。她不确定一切是否真实,一切似乎好得难以置信。


“你以前没试过?”他把嘴从她身上移开。她的大腿内侧能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喷在她的肿胀、丰厚的外阴唇上。


“没有,”她喘着气,“从来没有。我……我从来没有想象过。”


“白人不懂得如何讨好女人,”他说,“这众所周知”。然后他继续用舌头绕着她的阴蒂打转,同时,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之间,然后两个手指合在一起捅进她的身体里。


她喘着气,臀部在床上升起,阴道壁紧紧地夹住他的手。如此的湿润——并不是因为他的嘴里,而是自己的淫液从体内涌出。她能感觉到淫水顺着自己的肌肤流下来,顺着酋长的手腕滴下来。


他的手开始越来越快地抽动,无情地刺捅进她体内。同时他的嘴唇又开始缠绕着阴蒂温柔地吮吸。这种感觉几乎立刻就把她带到了高潮的边缘,她大声叫喊,强劲的爆发使她翻起白眼,双腿开始不由自主地颤动。


他做接下做的事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她从也未想过的。


他从她身上抽出一根手指并向挪向下面。他的指尖沾满了淫液体而变得湿滑,就像在冰上滑过一样,顺着她敏感的沾满淫液皮肤往下移动,然后找到屁股上柔软的小菊穴。她身体变得僵硬。


“你在干什么?”她细声说。


“相信我,”他说着,把手指伸进了她的体内。


夏露缓缓张开嘴,尽可能地张大嘴巴。他的手指又湿又滑,轻易地挤进她的身体,打开她臀洞。她能感到自己紧紧地夹住他的手指,紧得就要把手指挤出去了,但他的手指在向前推进,插入得更深,完完全全插入她。夏露能感觉到肛门被撑开,但并不痛。感觉……上帝,感觉真好。


“你在干什么?”她低声说。


“嘘,”他低声说,“别说话。把你身体给我。让我好好享用。”


她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轻轻点头。


他的手指推得更深,另一根正插在她的阴道里,这样就有两指插着她,一根在她的屁股里……整根插了进去,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从来没有男人把手指插进她的体内,也没有男人这样用嘴取悦她。


她习惯了性爱是一件需要尽快完成的事情,一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应该是一两次简短的亲吻,接着就插入阴道和男人照例快速射精。


艾美伊却不同。他似乎要尽情地享受性爱,悠闭、缓慢地去享受,目的是给所有人带来最大的欢愉。她觉得自己好像沐浴在性爱的温暖光芒之中。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进出抽送。她感觉自己的肉洞在紧夹着他的手指,渴望他的进入。“求求你,”她低声说,举起手放在嘴边,用力咬着指关节,“求求你……”


他露出温柔的笑容,夏露的两腿间有一种黑暗、强烈而又温暖的感觉。她感到他好像包围了她,他的整个身体压着自己。“什么?”他说,从他的语气中她觉得可能是在戏弄她,但是她已经完全迷失淫欲之中,所以她并不介意。


“请…请操我……哦,上帝,我需要你插入我。我需要你的阳具……”


他把手指插得更深,更用力,使得她喘不过气来,不停颤抖。“你要叫我做主人,”他说。“你必须将自己交给我。你必须服从我的意愿。”


夏露咬住下唇,紧闭着眼睛,身体不停颤动,她感到欲望彻底征服了自己。此刻,世上只有他,他的身体,他的手指,他的嘴巴,他的阳具……她都需要。


“求…的主人。求你操我,主人,求你!我…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在黑暗中,她可以看到他的笑容,他的身体往后靠,伸手从长袍里掏出巨大的阳具。她感到牙齿在打颤,下巴绷紧。我需要,我需要,我需要。这些话在她的脑海里一再出现,像响亮的合唱淹没了一切。


这时,他的整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夏露感到他那又硬又热的性器正进入她的体内。气喘吁吁的她,张大嘴巴,睁大眼睛,臣服于他。他把向前挺动下身,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纯熟、轻盈,他深深的刺进她的身体里。


她已经那么湿润,那么需要他能立即进入,牢牢占领她温暖而湿滑的身体深处。


“对,对,就是这样……”她喃喃地说,用指尖轻抚他身体的两侧。她对他的炽烈的激情就如欲火一般将她的整个身体完全的、彻底的燃烧。


一切都消失了。她忘记了自己在何处,忘记了自己是谁。身体内只有他的阳具,鼻孔里只有他的气味,耳边只有他的声音,一种她不认识的语言在低吟。或许是英语,只不过她一点都听不懂而已。


在马赛克天镶嵌出满天繁星的穹顶之下,艾美伊在堆满丝绸的床上操了夏露几个小时。他把她带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性高潮,在每一次高潮时,她都呼喊自己的名字,不断宣称自己完全臣服于他。


“操我,主人!操我…… !”


他确实做到了,在这个温暖的沙漠夜晚。当他快要射精时,她甚至没有想过要他抽出来,射在她肚皮上。她渴望把自己交给他,把他的每一滴精子都收进身体里,那感觉是多么幸福。


等到他终于射精了,然后他们就并排躺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好像他们刚刚一起在黑暗中跑了几英里。他在她的面颊上轻吻了一下,她便钻进他那有力的黝黑的怀里,把脸贴在他的胸前。


“现在,”他说,“我想你该去看看酋长伟大的后宫了。今晚只是一个开始。还有很多的事物要我们去探索。”


夏露感到一种兴奋的感觉在内心升起,她的心跳得更快。后宫……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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