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宫尤物——美酋初遇(上篇)

 


穿越沙漠的危险旅程,进入一个情欲的世界…


公司派遣陆文青前往中东,与当地的土著达成一项交易,他不知道他的婚姻即将完全改变。他的妻子——夏露一直对他欲求不满。在美丽而荒蛮的沙漠,他的妻子最终遇上一个能满足她需要的男人。


流寇绑架了文青和夏露,将两人带到大酋长面前,他们发现自己卷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很快,酋长就为夏露的美貌所倾倒,视之为珍宝并展开追求。不用多久,夏露发觉酋长粗犷而强悍的男性魅力正诱惑着她。



~ 1 ~

画面又再出现在夏露的梦中。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几周前,丈夫将旅程和目的地告诉夏露后,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这幅画,只不过今晚的梦境比平常更加真实。


当夏露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在叔叔书房的书籍中无意看到幅画。在背后,他的父母和亲戚都认为她的叔叔是一个坠落而玩世不恭的男人。不过作为小女孩的夏露却为他所吸引。每次到访他家时,她都会偷偷避开大家,好奇地走上楼梯看看能否发现叔叔的奇异物件。


碰巧,又有机会了。


一本厚厚的书摊开放在书房宽大的橡木书桌上,光滑页面上印着彩色的插画。精美皮革制作的封面,似乎包裹内里神秘而隐晦的内容,她曾经见过这本书,但并没有太在意。


这是一幅风格奇幻的图画,绘画的都是不为世俗所接受的场境。远东风情的奴隶市场,街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货物,戴着奶油色头巾的男人皮肤黝黑,他们穿着亮丽的丝绸和金饰珠宝,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行走。


奇特的商人、繁乱的市集吸引了夏露的目光和思想。市集出售的商品竟然是女人,她看到后不禁心跳加速。


她们不单止是女人,而是白种女人,这些女人看上去像她妈妈,夏露想或许自己长大后也是这样子。她们无精打采地躺坐在集市各处,有的戴着手镣,有的戴着颈圈,还有些身上绑着丝绳。她们都赤身裸体,她们的乳房画得栩栩如生,细腻的笔法在雪白乳房的顶端熟练地画上粉色的乳尖。


夏露还记得当时自己睁大双眼,盯着女人双腿之间的位置,慢慢地身体越来越靠近画页,直至鼻子差点碰到光滑的页面。


之后听到开门的声音,夏露喘着气抬起头,她的双颊通红。


留着灰色大胡子的叔叔,正用严厉的眼神看着她;不过,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谅解。夏露是不应该偷看这幅图,但她也清楚,叔叔本身也不应该将这幅画摆在这里。他们彼此无语,谁也不愿说自己看到了什么。叔叔走过来,“砰”的一声把书合上,然后将夏露带离房间。


“走,夏露。有些东西是不适合小女孩看的。”


但无法改变的是夏露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幅画。怎样也法使她忘记画中的影像。夏露的思想就像肥沃的土壤,种子已经那里生根发芽。在她的整个青年时期,甚至到成年早期,这个画像一直缠绕着她。


当夏露第一次触碰自己私密的部位,第一次发现那种自我的快乐时,脑海中就浮现的那记忆中的图画。当想到自己最终的婚姻;当有那些陌生的外国男人回首看她时的表情;当她开始考虑与男性亲密接触时,这种幻想就在她内心泛起波澜。


当然,只能是一个幻想,不然还会怎样呢?这样的事情只存在于幻想之中,仅此而已。她明白这些插画不是真实的文献,只是寓言作品,只是想刺激读者的原始欲望。


并不是真实的。


但是在夏露的记忆中,在她的思想中,这是真实的。还有在她的梦中……



夏露蒙蒙胧胧地进入梦中,她身处奴隶集市,衣服被剥得精光,身体展现在众人前眼。手腕和脚踝被丝绳绑着,她抬起头看到那双闪烁的黑眼睛,他是中东人、或许是苏丹或许上商贾,他的黑胡子上了蜡和他眼睛一样闪烁,因为他正在鉴赏她成熟的身体。


夏露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绳索,她低声哭起来。他伸出一只手,黑色的指尖在抚摸她的皮肤,顺着她的身体移动,托着她成熟的乳房感受那重量,掠过她丰满和充满女人诱惑的肉臀曲线;然后,慢慢地移到她的两腿之间。


她的身体在颤抖,禁不住呻吟起来夹紧双腿,这样只能会将他的手指夹得更紧。他在说话,奇特的口音在听来古古怪怪,带着异国情调,令人着迷。的确,她几乎为他所陶醉,为他所诱惑。


他在和她说话,但夏露听不懂他说什么,梦境朦胧,她明白他在示意她张开双腿。夏露满脸羞红地紧夹双膝。“啪”!男人打了个响指,从黑暗中跳出两只粗壮的怪兽,分别站在她的两边。两只巨大的怪物,全身漆黑,戴着金耳环,肌肉鼓胀。它们各抓住夏露的一条腿,轻松地把将她的双腿分开,他们的力量使她无以反抗。


“不要!不要!”她在呻吟,不过她脑子里却希望它们这样对待她!


陌生的黑人苏丹脸露微笑,他抓住夏露的手,慢慢地将她的放到他飘逸的外衣下,将玉手引向……


船身突然剧烈地摇晃了,夏露吓了一跳,差点从小床上滚了下来,她醒了过来,不停地喘气。


夏露静静地躺在床上。


夏露的身体都被床单包裹,床单紧紧地缠着她的四肢,就如梦中的缎子一样把她缠紧。她两颊绯红,气喘吁吁。


夏露满脸通红,不久才地意识到大腿之间有一种温热的感觉。当挪动双腿,轻轻地把双腿夹紧时,她听到了湿润的花瓣地并拢时磨弄的声音。夏露浑身香汗,仿佛她是个初次发现肉体欢愉的小姑娘。夏露能感觉到湿漉漉的内裤地贴在肉缝上,她用手掩住害羞的脸孔。


噢,上帝,我在想什么?


这个梦境,那幅画。从夏露在叔叔的书房里看到那幅画的那天起,幻想就一直跟随着她,如影相随。


“你醒了。”


她丈夫的声音,他语调平淡,可以知道他是不可能了解夏露睡梦中的景况。


“我……我是……?你醒了很久吗,老公? ”夏露问,由于突然醒来,一时还有点混乱。夏露觉得是自己的身体需要而产生这种绮梦,但她明白丈夫不能满足她这种需要。她的丈夫,文青有不错的人品和许多优点,但满足她性欲的能力和意愿则在不计算在内。


夏露在过去几年里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悲哀的事实。


“我差点把你吵醒,”他说,“听起来你好像不开心。”


“只是,嗯……只是做了个恶梦。”她的脸变得更加红。


“嗯,”文青说,夏露不知道他是否明白她的痛苦的本质。即使他明白,他也不会有任何表示。


“发生了什么事? ”她轻咳了几声,好让体内的睡意散去。“我们……? ”


“不错,”陆文青边说从小桌边站起来,两手扣在背后,大步走向舷窗。“我们到岸了。”


夏露咽了口口水,感到一阵兴奋。那么…他们真的到了,他们终于到达东方。她想她终于来到那幅画描绘的真实之地了。


欢愉的刺激、梦中留下的幽灵,涌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在发出欢呼。


现在,她来到了这片真实之地。


东方和所隐藏奇幻情欲都在恭候她。



~ 2 ~

文青捉住妻子的手臂,从踏板走下繁忙的码头。从远处看来,大家都会觉得他们没什么特别:就像其他人一样,丈夫在搀扶着妻子的手臂,但文青和他年轻的妻子都清楚知道:是夏露支撑着他。


文青从来不算是一个勇敢的男人,他确信自己有绅士和骑士的风范,但却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当文青还是男孩的时候,他就不会如别的男孩那样在树林里奔跑和制造各种事端,文青总是喜欢留在家中,蜷在床上读上一本好书。


他长大成人后,性格也没什么改变。


文青觉得自己是一个单纯而平凡的人,是一个喜欢呆在舒适家中的书虫,他从不期待遇什么刺激的事物,即便是舒适的旅行。


一切的不快,都是由于公司不知所谓地给了文青这个任务。他还记得,作出决定的那天——大约一个月前——关先生将他叫进办公室时,心情是多么的无奈。穆先生和史先生也在场,文青一进门,他们三个都用冷冰的眼神望着他。


文青在美国石油联合公司(AOA)工作了将近6年,在这段时间里,他从秘书一路升迁到公共关系执行副总裁,属于公司的高级管理层。


文青为自己在AOA的表现感到自豪;他工作得心应手——整理文件、通讯、安排会议等等,几乎样样都是他的强项,他猜想这就是他之所以能够出类拔萃的主要原因。


但就是在作出决定的日子里,公司的高层为他安排了他并不擅长的工作。多年来公司一直在发展,现在他们准备推动业务更大的扩张。


“我们要派你去中东,”史先生语气很随意,好像他只是命令文青在身处的这个城市里行动。“在那里,公司获得了一个油田的开采权,潜在利润丰厚,我们需要有人去那边监察。”


文青的心似乎即时沉了下来。要横越半个地球的旅程?这会是一场噩梦。“但……但是,”他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选我?我的意思是,这种任务肯定更适合……”


“原因是这样的,”关先生低声说,“我们想清楚当地土著对我们的开采会有何反应? ”


“当地土著?”文青的喉咙发干。


“沙漠里的土人,”关先生不屑地挥着手说,“他们显然不会认同我们从政府获得开采协议。我们需要你去那里和他们会面,尤其是他们的首领,一个叫阿里-纳美的人。他自封为阿里-纳美酋长。我们要确保他的人不会制造事端。”


这听起来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文青不止一次地考虑过离开公司,拒绝接受这次旅程,但等到他鼓足勇气这么做时,为时已晚。他的启程计划提前了,不能再反悔了。于是,他硬着头皮踏上这趟旅程,尽力去消除心中不断滋长的痛苦和恐惧。


他的妻子夏露却不会那么犹豫不决。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女人。夏露似乎对这次旅行非常兴奋。在文青看来,她有点太过兴奋,尽管他对自己的想法一直有所保留。


横跨大西洋的漫长旅程中,夏露的变得更有激情,而文青却更加惶恐。


文青从跳板上走下来,鞋子碰到了街上的尘土,一阵恐怖的战栗传遍全身。


“不觉得兴奋吗?”夏露紧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说。“噢,我可是急不及待!”


“不错,”文青喃喃地说,希望夏露能把他的恐惧的颤抖当作是兴奋的颤抖。他叹了口气,硬着身子向前走。“来吧,”他说,“我们去找其他人。”


至少他们不会独自上路。公司已经安排了一个探险团队陪同他们。文青想,领导这群人的应该会是一个英国人……类似军官之类的;另外还会有十几个贝都因人,他们知道怎样安全地穿越大沙漠,还可以当翻译。


话说回来,文青的困扰并不像人们所希望的那样得到减轻。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在,尤其是他知道探险团队的主要成员都有是傲慢和豪气的男人。


文青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觉得和女人在一起比较自在。他喜欢和女人的温文尔雅地卿卿我我,而不喜欢和男孩伙伴自吹自擂胡闹。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在他们面前,他总是觉得自己很渺小,微不足道,为他们所遮蔽,为他们所排挤。


文青想他只好让夏露来应付他们。他们结婚的这些年里,这些事经常都是由夏露出面。


夏露对男人,对一般人,都有一套方法,而这正是文青所缺乏的。她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自信,而且能在别人面前大胆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论他们的身份或举止如何。


自从他们首次认识,文青就让夏露掌握了话语权,尽管他经常对他们之间存在的无言的压力感到不安。妇女早在1922年已经提出要参论时政,但文青仍然认为女人掌握话语权是不合时宜的,尤其是他自己的妻子。不过,他又不能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一直如此。


也许他们结婚太快了,他们在婚礼后才发现对方的特质时,一切都太迟了。


文青并不是想结束他们的婚姻。事实上,恰恰相反,他很爱夏露,也很希望她得到快乐。虽然文青可能会对自己的不济感到恼火,但他却非常佩服妻子的胆识,而且认为她是他认识的女人中最令人钦佩的一个。


他只希望自己能有男子汉气概,能配得上她的神采。


文青相信这次旅行会加深他们之间的情感,但他却暗自担心会有事发生。妻子能容忍他胆小怕事的性格多久?他很容易就会想到她被一个英国陆军上尉迷得神魂颠倒,他不知道若然失去了她,他该怎么办。


这简直是折磨。


文青现在开始后悔,当初在船上拒绝了夏露不断的求爱。他的妻子是非常……活力…的女人。她对于床上活动的兴趣远远的超过他。如果文青能随心选择的话,他们也许一个月做一次爱,甚至是每隔一个月才做一次,那已足以满足他的需要了。


文青肯定夏露认为更频繁的交合才是完美。在刚结婚的日子里,她几乎每晚在床上都需要他,有时白天也有需要!


后来,夏露渐渐适应了文青的品性,她的激情也随之冷却。据文青所知,她从来没有对他不忠;不过,文青还是不禁想,夏露迟早会有这种想法,或许会有男人更能满足她的欲望。


文青就生活在现实的恐惧之中,当一想到这点,就使他在床上表现得紧张不安,甚至连丈夫的责任也无法履行。


“走吧,文青,”夏露把他的胳膊握得更紧,中止了他的胡思乱想,“我们必须去找其他人。我们就要开启这次征途了。”


“当然了,亲爱的。”文青心里并不快乐。他匆匆跟上夏露敏捷而自信的步伐,眼前的景象陌生而充满异国情调,他们走进了这尘土飞扬的繁乱都市。


~ 3 ~

夏露在骆驼上左摇右晃,俯视四周沙漠,黄沙漫天。


夏露转过身来,看着身后零落的骆驼队伍。丈夫骑着骆驼拖在队伍的后面,而且越来越远。一位贝都因向导留在后面,以免他掉队。即使离了这么远,她还是能从这个黑皮肤男人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他的不快。


“他不会骑骆驼? ”他们的英国领队金彪说。


自离开英国,这些年来金彪已经融入当地,皮肤晒得黝黑,穿着和当地向导一样的服装,除了他的浓密大胡子之外,几乎和当地人没有什么区别。他的一只眼睛没了,满脸疤痕,左手的三根手指也被炸掉了,那是在世界大战的战壕中留下的时代伤痕。他饱经沧桑,比夏露想象的要苍老,他也许才五十岁,也许还要更年轻。


下船后,夏露和文青很快就在城里找到金彪。金彪使夏露想起了她的叔叔,同样是一个不羁,并且不尊重世俗规例的人。


他紧紧盯着文青,然后摇头,语带嘲讽。“那好吧,”他说,“看来是我们自己在阻碍自己的进度”。


一群人在城里没停留太久。一天之内,他们就要集合向沙漠进发。


“我相信他会学会的,”夏露对这位领队说。


金彪哼了一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会有机会掌握方法的……如果他还活着。”


夏露本来还脸带笑意,但是当看到金彪那副狰狞的嘴脸和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闪烁的寒光时,她的笑容消失了。“喂,上尉,” 夏露说,“前面不会那么危险吧?”


金彪在冷笑。“许多死人都说过这句话,太太。如果你觉得我危言耸听的话,请见谅,但我见过很多人给这个沙漠吞噬。许多大胆的人想穿越它,却再也不回来了。”


夏露眉头皱起,心里微微一震。然而,她不确定自己是出于害怕危险……还是兴奋。她觉得自己一直都受到呵护,与世隔绝。她总是努力克制内心深处那种渴望,那种渴望——那就是看得更多走得更远。现在,夏露第一次坐摇摇晃晃的巨大骆驼背上,前面是一片沙漠,她才感到自己真正地活着。


“如果不小心,光是高温就足以将你置于死地。每天最热的时候,会超过华氏一百一十度。在你所站的地方就会将煮熟你。几英里都内找不到水,你找上一千年也找不到水井。除了血蝎和毒蛇,它们一口就能杀死你,这里再没有其他有生命的东西。我在索姆河打过仗,姑娘,我知道死亡是什么回事,只要你一不小心,这个沙漠肯定会像血腥的战争一样将你杀死。”


“不过,这里确实有人居住,”夏露回应。


“要知道那些人比该死的蝎子还要危险,请原谅我的话。阿拉伯人就像血腥的沙漠一样致命,有一半机会,当他们一看到你时,就会杀掉你。他们会嫉妒所看到的不属于这里的东西,而你也不得变得残酷。当你生活在死亡边缘时,就不能太仁慈。”


夏露眯着眼躲避耀眼的阳光,端详在她身边骑着骆驼的男人。“上尉,我很清楚沙漠是个危险的地方。但我忍不住想知道你是不是想吓唬我。为什么?你觉得你能让我掉头回去?让我回到安全的地方?恐怕为时已晚。我就要见证这次旅程的结局。”


金彪哼了一声,摇摇头。“是吗?可不知道你丈夫是不是也这么想。”


夏露的脸微微发红,她清楚知道文青的心情低落,如果能找到籍口,他一定乐于离队。文青从来都不想来这里,只是迫于无奈接受了这个任务。毫无疑问,行程的顺利开启,只会令他更加后悔了。


“你们两个都不属于这里,”金彪上尉说,他的声音低沉。“我乐意收你们公司的钱,但是拖回来两具尸体对我的声誉可没有好处。”


“所以你想威吓我们,要我们退出,是不是?”她感觉自己的下巴绷紧,双眼眯起来。“很抱歉,令你失望,上尉,我现在不打算离开。我向你保证,我丈夫也一样。”


金彪再次望着夏露,仿佛要用新的眼光去看待她,重新评价身边的这位女士。他那张严肃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敬意?也许只是她一厢情愿。


“上尉,我相信你有办法使我们安全到达目的地。” 夏露说


他摇摇头,再也没说话。


那天的旅程的确是一场考验。他们拼命前行,等到他们在一个巨大的斜坡沙丘阴影下扎营时,夏露从没见过文青那样可怜的样子。他的鼻子给太阳晒得通红,汗水浸透了衣服。一到达营地,文青就从骆驼上滚下来,一瘸一拐地呻吟着,抱怨着全身的疼痛。


贝都因人摇着头地望他们中间这个古怪的矮小的白种人,他们发出咯咯的讥笑声。夏露朝他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拍了拍。“到了,到了,老公,”她低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吧,休息一下。”


“对,”他在抱怨,“休息一下会好。对……”


文青强打精神,晚餐只吃一点点,之后立即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帐篷,呼呼大睡。


金彪上尉沉着脸只是摇头。


夏露并不理会他。她现在既不会被赶走,也不会被劝退。她一生的梦想就是去冒险。即使这位苍老的英国陆军上尉说什么也不能使她退却。世上没有什么能把她吓跑。


大沙漠的召唤,夏露感到内心隐约有一种回应的冲动。


~ 4 ~

穿越沙漠的第二天,文青感觉跟第一天好不了多少,而且好像更糟。


文青天生就不适合旅行,他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随着每一刻的流逝,他会遭受到各样痛苦的折磨,。他尽力去忍受、咬紧牙关,痛苦地熬过难关。


文青知道别人都在嘲笑他,贝都因人和那个英国上尉在背后嘲笑他,偶尔还当面取笑。除了夏露,但更令他丧气是夏露,因为他从她眼神中看到了她对他的怜悯。


在沙漠的旅程中,夏露带着生活中面对挑战时一贯表现出来的敏锐和技巧。她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天生的冒险家。对她来说,文青没有男子汉的气概,这点他自己也知道。然而,至少他觉得在家的时候,可使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劲。在这里,他连这样的幻想无法维持。


他又失去的一种寄托。


“ 我们还要走多远,才能找到阿里-纳美?”文青满脸通红、曲卷着身体、气喘吁吁地问,他正努力让他的牲口可以直线行走。


陆军上尉扬起眉毛看着他。“怎么了,玩得不开心?”他的语气很生硬,但文青确信在这个满脸胡子的英国杂种背后一定隐藏着嘲讽。


文青瞪着他。“哦,十分享受,”他在大叫,用力说出每一个字,“我希望这旅程永远不会结束。”


“三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如果我们不……就不知要拖延多久了。”金彪说这话的意味着他觉得文青无疑是造成拖延的原因。


这或许没错,但他真的非得要这样令文青丢脸吗?毕竟文青代表的公司是付钱了给这人的。或多或少都应该给文青一点尊重。


如果他回到美国——不,文青,不是如果,不要想如果,而是什么时候——那时他就会对金彪说上一两句,那是肯定的。有很多暗示表明,文青一旦成功归来就会得到重要的晋升。他现在真希望能得到一些书面的授权,使他能够行使权力,以确保一生中再也不用做这种疯狂的事情。


金彪说:“你的妻子似乎更能忍耐旅程的艰辛。”他口中还有未说出的话——比她丈夫好得多了。“我很意外。真没想到一个女人能这样。”


不管怎样,文青还是忍不住感到胸中涌起一阵强烈的自豪感。“夏露是一位非凡的女士,”他说。


“对,”英国人缓缓地点了点头,“对。还有……把像她这样的女人带到这种鬼地方,真是太疯狂了。”


“哦?”文青问,他越来越不耐烦,“究竟是什么回事?”


“嗯……”金彪拖着长长的尾音说。他伸手拂去胡子上的沙。他周围好像漂浮着一片锈色的云。一看见此情此境,坐骆驼上的文青就感到不安。


上岸不到几个小时,文青的鞋和口袋里就装满了沙子。第一天结束的时候,他的头发和内衣里都发现有沙子,现在沙子似乎已经无处不在,甚至进入了他的肺里。沙无处不在,也无法逃避。文青确信,在他的一生中余下的日子里再不会去的海滩。


金彪挪了挪身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文青一眼。“有一些关于阿拉伯人的故事,你知道的”。


文青越来越不耐烦,快要忍不住了。他觉得这个英国人是在故弄玄虚,好像故意戏弄他。“故事?”他简单地问,“什么故事?”


“啊,好吧,我可不是吓你,但是……听讲他们对白种女人特别感兴趣。这种兴趣大大超出了你我,先生,你认真考虑过……天性。”


文青皱起眉头。“你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当这个问题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时候,他也有一种感觉,其实他并不是特别想知道。


英国人冷冷地笑了笑。“你知道,这些人是野蛮人。当然,他们之间是有礼仪和遵循的习俗,但他们并未开化。不像你我所理解的那样。像我们的酋长朋友,他就拥有三四个…甚至有一打妻子,庞大的后宫。当他们看到想要的女人,那么…他们会不掩饰地将她据为己有。”


文青感到作呕。当然,他认为这位陆军上尉只是在嘲弄他。文青认为这只是传闻,只不过是丑化这里的原住民。可能曾经有过这种情况,毕竟现是二十世纪,情况肯定已经不同了!这种描述应该是残酷的中世纪或圣经时代,而不是现代,无论这个国家有多偏远或多未开化!


“听说,”金彪继续说,“白种女人尤其受抢手。如果你不介意我说……你的妻子真是个漂亮的女人。她肯定是抢手货……”


文青告诉这位上尉,自己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当他还没有机会表达出他的愤怒,就听到一声刺耳的爆裂声,划破了炎午寂静的空气。


贝都因人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们高高地坐在骆驼上,疯狂地扫视着地平线,用他们的土语互相对话。


“什么鬼东西?”文青问,一阵恐惧如冰插般刺入他的心脏。他举目寻找他的妻子。夏露去哪里了?


“嗜血的魔鬼,”金彪咆哮着从腰带里拔出手枪。


文青觉得自己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上帝保佑,你们要干什么?”他在问,但没有人回答他。他的目光像燧石一样敏锐,盯着地平线上一个巨大沙丘上的斜坡。


文青紧紧攥着缰绳,手指关节都变白了。只见一群的黑衣骑兵尖叫着涌上山脊,头顶举着弯刀和步枪。


强盗!


不可能是真的。这只是……叫什么?……海市蜃楼。只是海市蜃楼,不是真实的,不可能是真的。“夏露?”他用严厉而洪亮的声音大喊,但发出的声音有如哽咽的低语,“夏露,你在哪?”


匪首是个高个子,戴着宝石头巾,骑着马手执一把巨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文青觉得这强盗正盯着他,那凶狠狂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文青的眼睛,文青感到那是仿如一股真正无穷的逼力。


文青惊惶失措,无力地扯着缰绳,想让骆驼掉头逃跑,但那头畜生喘着粗气,不停晃动。文青确信自己的死期已近,不再在意“抓紧缰绳”这种基本的要领。结果被那畜生甩了下来。他丢到沙地上,一头陷进滚烫的沙子里。


在他失去知觉之前的最后一刻,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的妻子。夏露,你在哪里?别让他们带走你……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5 ~

她的世界是暗淡的,没有形状,没有颜色,什么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内心似乎越来越想大声尖叫,但夏露不得不竭力抑压着心中的恐惧。一块粗糙的厚布裹着她的脸上,完全遮住了她的眼睛和嘴。虽然有一种刺鼻的气味,但闻起来却是有点发霉的味道。她觉得这味道并不难闻,只是有点诱人,闻起来有点香料的味道。


夏露被横挎在一匹阿拉伯小马背上,双手被绑在背后,腿和胳膊被也绑得紧紧的,绳子勒得她的皮肤发痛。


这次袭击迅速而强横。阿拉伯骑兵好像从天而降,横扫而过,立刻就把小商队冲散了。


夏露想不到竟然没有人被杀,但也好不到那里。贝都因人把所有的供给和武器都丢给了强盗,然后骑着骆驼在沙漠中落荒而逃。强盗好像也很乐意让他们离开。


金彪上尉大叫大喊,挥舞着手枪,投入战斗,但他并始终没有向袭击者开枪。双方似乎都不愿一见面就击毙对方,所以大家都在僵持之中,直到其中一名盗匪悄悄走到英国人身后,在他的后脑勺上给了他迅速而有力的一击。


匪首慢慢地走近夏露,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那是纯粹是一种威胁的表情。夏露心里一阵恐惧。匪首示意她从骆驼上下来,夏露清楚自己别无选择。


她跑不掉,也逃不了。即使不是独自一人,即使骑着骆驼。夏露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不会让她像贝都因人那样轻易溜走。


夏露慢慢地从骆驼上下来,站在他们面前,二十几个人团团围住她,全副武装,穿着黑袍子,黑暗的眼神从面罩上的缝隙里射出。


流寇用一种饥渴的目光打量着她,隐藏着夏露并不愿意猜测的目的。


夏露害怕他们会在这里强暴她,然后她扔到沙漠,让她自生自灭。不过,他们并没有这样做,尽管夏露认为有些人看起来是希望这样做。他们把她绑起来,绑住她的手和脚,然后把她放到一匹马的背上。在他们用眼罩遮住夏露的眼睛前,她最后看到的是那些人和骆驼,还有他们把躺在沙滩上的文青扯了起来。


夏露看到这情形时,吓得浑身发抖。文青没有动,甚至没有抽搐。他不会……不,他当然不会死掉。夏露对此深信不疑。如果她自己不去怀疑;如果她不去想这种可怕的可能性,那事情就不会发生。


文青还活着,他们会活下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绑架?


的确,夏露渴望冒险,但一切远远出乎意料。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不是惊讶,不是紧张,不是焦虑,而是真正的害怕。那是一种黑暗侵食内心的冰冷感觉,空虚散发到全身,似乎每时每刻都会要把她整个人吞没。


他们拍了拍马的屁股,马在沙地上快步跑起来,此刻,夏露可以做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恐惧。她告诉自己要继续呼吸,努力保持镇定,使自己变得坚强。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他们在炎热的沙漠骑着马,艰难地走了好几个小时。当她被随意地扔到地上,跌落在冰冷的沙漠上时,夏露意识到,时间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他们走了一整天。


眼罩被摘了下来,夏露睁开眼睛,看到蓝色的微光。流寇将她安置在临时搭建的营地中,四周是他们的帐篷和马。他们的人数要比袭击时多,或许有一百多人,他们脸色阴沉,带着武器。金彪上尉和——感谢上帝!她的丈夫文青都在,虽然看上去有些茫然,还好没有受伤。


文青惊恐地睁着双眼,愤怒的金彪双眼大瞪,但两人一动也不能动。他们的手都被牢牢地绑在背后,腿也被绑着。


一个男人走到他们跟前,从上方冷酷审视着他们,然后轻蔑地把一皮袋水和几片面包扔到他们面前的沙地上,并粗鲁地大叫。


三个被俘的人面面相觑。感觉这像是对方的诡计,但流寇似乎没有再也没理他们。


“他们就给我们的这些食物?”文青困惑地问。


“我敢打赌只有这么多了,”这位英国军人大声说,“我们能拿到这么多已经算是幸运了。”


“啪”的一声,利剑像闪电一样划过空气,插在夏露脚边扭弯的干柴堆里。其中一名流寇厉声大声,他在喉咙上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她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清楚不过:不许说话。


三人无声地挤在一起,每个人的手都被绑在背后。最后,文青笨拙地站起身,再蹲了下来,手在身后摸索着,拿起面包和水。他背对着夏露站着,把食物和水送到她的嘴边。


夏露感动得几乎哭了起来,尽管动作笨拙,她还是吃了下去。她看见结婚戒指在文青的手指上闪闪发光,她咀嚼着粗糙的面包,感到莫名的安慰。


至少他们还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拥有彼此。


~ 6 ~

他们又走了一整天,越来越深入沙漠。文青开始感到绝望,他不知道自己感到恐惧的原因是继续前行的旅程,还是最终到达的目的地。


虏获他们的人不会和他们说话——他们也听不懂——而他们亦不允许相互说话。就算金彪知道他们可能会去哪里,或者是谁抓了他们,但他也没机会说出来。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对夏露做出非份之举,但文青已发现有几个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他的妻子,绝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有一头淡黄的长发,在沙漠的阳光照射下,犹如肩上披着淡色的黄金。她高挑而苗条,端庄而优雅,拥有完美的女性魅力。她的身材匀称而丰满,成熟的大乳房在衬衣下突现。现在,她的双臂被反绑在背后,使她的乳房更加凸出,乳头就紧紧地顶在布料上,布料上明显可以看到乳头的形状阴影。


她双唇丰厚,微微撅起,似乎总在渴求得到亲吻。大多数时候,她的蓝色眼睛充满了智慧和欢笑,当她悲伤或害怕的时候,那双眼睛就显得更大,闪烁着盈眶的泪水,每一个看见的人都会感到揪心。


文青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为她所震撼,为她所惊呆。当然,他认为自己是配不上夏露的。那时他还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这样的尤物又怎可能对弱小的陆文青感兴趣,。


他想像她这样的女人,一定会被那些从欧洲凯旋归来的年轻军官所吸引,而肯定不会被像他这样的书呆子所吸引。


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她向他作了自我介绍,然后两人相谈甚欢,这使他大吃一惊。一开始,他说话时还是结结巴巴、累累赘赘,但后来他发现自己给她所迷倒了,在她那温柔天性的驱使下,自己也显得富有的个性。


从那天起,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交往。大约在初次见面一年的后,夏露又一次使他出乎意料,她问他他们会否结婚。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前卫。她要求文青向她求婚,让他保留了应有的尊严和主动。


在订婚前的漫长日子中,夏露的父母——尤其是她的母亲——一直在催促她结婚,并开始在报纸的分类版为她寻找合适的年轻人。


“那些人真讨厌。他们全都傲慢无礼,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或者只想你躺下来张开双腿。”


听到夏露这样说,文青脸红耳赤,他向她保证自己不会这样,然后又开始责备自己。他们是丈夫和妻子,对吧??他们当然要做爱。然而,一想到这点,就足以使他神经衰弱。夏露确实有点强势。她比他高几英寸,在文青眼中夏露更像是一位女神,一个神圣的、不可触碰的女人,从高处俯视着他。


他们确实亲热了,虽然是在新婚之夜的几个星期之后——之前,他们在床上玩桥牌,身上还穿着衣服。夏露走进他的书房——文青得到AOA的职位之后,他很快用签约金买下了他们的小房子。她自豪地站在那里,双手叉腰,告诉他自己是个处女。


“我从来没试过性交,亲爱的文青。我很想知道是怎样的。因为到你是我的丈夫,你理应是那个给予我帮助的男人。”她就是这么强势。


书台前的文青几乎心脏病发,一想到要和他的妻子亲热,他就不知所措,但夏露把他惊慌的沉默当成了默许,不再浪费时间。


夏露脱去衣服,衣服从肩上滑下来,露出了他经常梦见的一双乳房,还有她美丽洁白的身体,臀部的曲线,修长的双腿,所有的一切。看到她的样子,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冲动。


但他没有时间去调整,也没有时间欣赏这一切,因为夏露已经绕着书台走过来解开他的裤子,把他的阳具出来,一看见他那粉红色的小家伙,她不禁皱起眉头。


他两颊涨红,一时间的意乱情迷,他不由自觉地变硬了,他的阴茎僵硬地挺起来,像一根僵硬的桅杆。她用双腿缠着他,然后坐下来,她那娇嫩粉红的阴唇紧紧地包裹住他阳具。


夏露的身体靠向他的身体,文青喘着气,一股无法控制的快感涌上全身,他的整个身体绷紧了,感到自己的牙齿在相互磨动。夏露的身体上下套动。文青用力摆动臀部,之后一阵颤抖,他的阳具从夏露体内滑了出来,精液喷到她的小腹上。


“嗯,”夏露说,她看上去十分的失望,“这样就完了?”她说完就穿上衣服走开了。


偶尔,他们两人还会热亲,但很少会比第一次更成功。也许并不奇怪,文青开始对整个事情有点抗拒。不可思议的是夏露总是希望激发他,但是反而好像吓怕了他。他们做爱的时候,文青很少会有享受的感觉。


他们的婚姻在过去的几年里就中这样。他们更像是亲密的朋友,而不是夫妻。在文青眼中,夏露有时看起来像他从之前从未有过的姐姐——一位姐姐,确切地说。


现在,面临着危险和死亡,文青开始感到后悔。他从来没有认真地欣赏过夏露,从来没有给过她需要或渴望的爱,自己从来没有充分地享受过与她一起的生活,是自己使她感到压抑。如果与夏露结婚的男人,是她母亲所希望那种类型,她就不会有决定参与这趟疯狂的沙漠之旅了。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文青被人从马背上拽下来,像一袋面粉一样搭在男人肩上。他呻吟着,轻微地挣扎着,但他知道千万不能铤而走险做出反抗。


文青听到一些声音,不像流寇在营地时的声音。他们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他想他们终于到达真正目的地了,尽管他也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恐惧袭向他全身,他被粗暴地推倒,跪在坚硬的地板上。石头地板?他听见妻子在他的一边,那位英国军人在他的另一边。


他听到了一把之前未听到过的声音,低沉而悦耳,不知怎的既有磁性又危险。然后眼罩除下来,文青闭着眼睛。当他张开眼睛时,终于看到了那个在说话的人的脸。


~ 7 ~

当遮眼布被取下来时,夏露屏住了呼吸。她睁大眼睛环顾四周,嘴巴大张,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夏露一时间还搞不清楚自己已经身处帐篷之中,这帐篷极之奢华,差不多有一所房子那么大,丝绸门帘之后还有几个房间。篷壁的装饰是华丽的红色和金色图案,使她眼花缭乱。帐篷里有很多家具。帐篷搭建在一块大平石之上。


两名彪形大汉目光炯炯有神,就站在他们身后的门口,他们光着上身,大腹便便,腰带上插着大弯刀。


面前的男人吸引了夏露全部的注意力。她一看到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这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应该用“宝座”这个词来形容那把堆着坐垫的大椅子更为合适——他的两边都分别各坐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其中一个女人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女人穿着丝质衣服,不过算得上是衣不蔽体。她们的脸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紫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夏露不禁注意到她们苗条而柔韧的身躯和富有女性曲线的身材。她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如此不识羞耻地展示自己性感的身体。夏露很快明白,她们是后宫的女人,是她以为只存在于她叔叔书中插画里的姬妾和尤物。


现在她们就在出现在她的眼前。


再看那男人,夏露不禁呼吸急促。他仿佛直接从她的内心想象走到现实之中。即使他坐着,夏露也看得出他个子很高,大概有六尺半,身体灵活而且肌肉发达,敞开的衬衫露出他雕塑般的身躯。他的皮肤如焦糖般的深色,他的黑眼睛闪烁着一种凶残的智慧。


男人的小胡子修蓄得整整齐齐,小胡子修成两个窄尖,微微卷曲——这使他看上去似乎像一个魔鬼。他戴着奶油色的头巾,手指戴满宝石戒指,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


夏露抬头望着他,空气好像哽在喉咙里,她说不清是恐惧,还是什么……一种诱惑。


“各位客人,欢迎莅临我在岩石上的宫殿。”他的声音很低沉,不过每个字的发音都清晰而准确。他懒懒洋地向跪在他们面前的三个人,挥动戴着闪闪发光戒指的手指,用自己的语言对卫兵发话。


卫兵立刻走过去,跪在囚犯身后,用镶有宝石的锋利匕首割开绳索。


“我为下属对待你们的方式道歉。他们,也许……”他的嘴唇上带着一丝微笑,仿佛他不经意地给一个私人玩笑逗乐了。“但他们要打仗和流血。谁也不能指望他们过分的有礼。”


夏露将手伸到面前揉着手腕,微微地伸展身休。娇嫩白皙的皮肤上留着红色的绳痕。


“希望我手下的待客之道没有给你们带来太多的不快?”


“不快?”金彪不满地大叫,“我要说的是不单单是赶走了我们的人,还偷了我们的补给和坐骑,严重耽搁了我们的旅程!现在就告诉我,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何受到这样的对待?这片沙漠是无法无天的野蛮人的领地吗?我一定要亲自将这件事告诉酋长!”


夏露听了这位陆军上尉粗鲁的言语,吓得缩到一边,她相信要是激怒了他们面前这位陌生的领主,他们就会没命。她想要金彪管好自己的嘴巴,但那男人只笑了笑。“酋长,是吗?恐怕他的法典在这里也救不了你。我可不怕他生气。”


文青微微站起来,双手颤抖着。“请,我的,呃,大人,我们只是卑微的旅客。求你了,你们已经把我们所有的物资都拿走了,放我们走吧。”


“你要到哪里,我的好朋友?”你们来大漠的任务是什么?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穿越的地方。如果没有酋长的许可和庇护,简直是死路一条,你可知道?”


文青脸都变色了。“我……我没有。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酋长阿里-纳美。”


“真的?”那人向后靠了靠,懒懒地摸着胡子。“找他干什么?”


“我……我有一个重要的生意项目要提呈酋长。我是代表一间资本强大的美国……的,我需要和他商谈。”


那人皱起眉头,脸带微笑。“那么你讲吧。你就站在他面前。我就是酋长艾美伊阿里-纳美。我很想听听你会对我说什么。”


夏露屏住呼吸。


或许,夏露不应该如此惊讶,他们面前的这个人看上去十分像是沙漠统治者——苏丹。在这里,他的侍卫和妃子侍奉着他。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这男人似乎太强壮了,好像不是人类,好像在他的家族历史中有飞龙或猎豹的血脉。就在夏露默默地抬头望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移到她的身上,夏露发觉自己被他吸引住了。


“不过,那些话也许可以等到你们作了自我介绍之后再说,”酋长说,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夏露的身上。


“我叫陆文青,”文青急促地说,“我为美国石油联合公司工作。这是我们领队金彪上尉。还有……我的妻子夏露。”


酋长站起来,从宝座上走下来,女人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滑下来。酋长穿着带华丽金扣的皮凉鞋。他的鞋底轻轻地拍打着石头地板,长袍的下摆轻轻地摆动。他向夏露走来,她的心随着他的脚步在胸中怦怦直跳。


她抬头望着他,觉得自己好像无法站立,膝盖变得僵硬。


酋长俯身用一根手指拭过着夏露的脸颊,尽管在暖和的夜间,但她还是感到一阵寒意。“不错,”他说,“我的人为找来了一件稀世珍宝:荒漠中绽放的鲜花。”他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夏露看到酋长确实和她想象的一样高,他站比她高足足一个头,尽管夏露本身就是一个身材匀称的女人。


酋长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用手指抚摸着绳子留下的深痕。“我必须请求你的原谅,”他说着吻了吻她的手心。“我必须请求你接受暂时简朴的款待,这样你才可以看到我真正的本性……夏露。”


酋长把夏露的脸转向他,一时间她以为他要吻她的嘴。夏露发现自己,也许是生平第一次,完全说不出话来,喉咙干燥。她所能做的就是轻轻地点点头,最后低声说了一声。


“多谢……”她说。


“那就好了,”酋长宣布。“你是我的客人,而且……若时间允许,你丈夫可以和我讨论你们找我商谈的事情。”


然后,他大手一挥手,就这三位旅客离开。他们被拉了起来,带出了帐篷。他们是客人……或囚犯?



~ 8 ~

“究竟要把我们怎样?”文青声嘶力竭地说。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快得近乎恐怖。


这两天以来,文青首次和妻子、领队在一起。受到外表冷酷、严厉的骑兵保护,他感到终于可以说话了。尽管酋长可能偷听他们的谈话,但他们却不得不抓紧机会。


他们被安置好?还是被监禁?这很难说得清楚。他们有属自己的一个小帐篷,就在酋长大帐篷的旁边。这里并没有卫兵。文青一度愚蠢的认为这是有意让他们逃跑。接着,他想到了方圆数百里、延绵不断的奇异沙漠,而且他们又缺乏供给和坐骑。他终于明白真相,沙漠就是酋长布防的卫兵。


“我们能干什么?”金彪上尉在大吼,“这些杂种把我们困在这里,我们就像捆着等死的火鸡。”在我看来,现在我们得任由他们摆布。”


“现在?”文青问,他不知道对英国人声音里带有一丝怨恨该如何反应。这位军人会有何计划?文青有一种感觉,不管如何,对方宁可把他们全部杀掉,也不愿看到他们自由。


“直到我想到办法。”他带着不祥的语调。


“好吧,只能这样,我们目前的状况,暂时可以得到的支援并不多。”


“暂时,”金彪的声音里带着毫无幽默感的讽刺,“那不就是你要去的地方?毕竟,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对不对?也许你应该努力专注于你来这里的任务。”


听了这话,文青沉默了。他不太确定他能从酋长艾美伊阿里-纳美那里得到什么。无可否认,酋长是个古怪而威严的人。那双黑眼睛闪烁着强悍的光芒,如果文青的判断准确,那里面既有智慧,又有凶残。


文青一见到酋长,就觉得他是个不讲理的人。一个如此强势的统治者是不会受外国投资者的承诺所胁迫的。面对一个如此决心保卫自己领土的人,不可能不经过一番争斗就允许AOA进驻他的土地。也许文青的公司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


或许没太大机会,而且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应付的是什么样的人。


“你觉得呢,亲爱的?”文青转身对妻子说。自从他们出来后,夏露就一反常态地没出声。


“嗯?什么?哦……我……我不清楚……”


文青皱起眉头。不知怎么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小的、飘忽的、模糊的,似乎陷入沉思或幻想,这可不像他的妻子,她一向是那种敢做敢为的女人,从不沉默或退缩。“你没事吧?”他边问边将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夏露微微颤抖,一阵轻微的战抖传遍了她的全身,不过,文青并没有太在意。她的手指穿过自己的金发。“我……我很好,是的。只是……我一直在想他的眼神……”


“那混蛋怎样了?”金彪大叫。


“哦,没什么,"夏露摇着头勉强笑了笑,好像从幻想中走出来。“我只是在想想而已,没什么。”


从那以后,大家似乎没什么可说的。有人给他们端来了食物——很简单但份量很大——他们在尴尬和沉默中用膳,似乎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文青在绝望中,金彪在愤怒中,夏露在……


文青说不出他妻子到底在想什么。这只会使他感到更加的不安。


大家难以入睡。三人静静地躺了几个小时,都没睡着,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然而,他们没有交流,各有各的想法。


金彪和夏露已经睡着了,就在文青也是开始打瞌睡。有个男人出现在帐篷的入口,他的脸被遮住,木无表情。他向文青做了一个明确的手势——跟我来。


文青站起来,走向夏露,但那人摇摇头低声说话。酋长只召见文青一个人。


晚上沙漠的气温很低,文青跟随这个高大的卫兵没走多久就进入了酋长的大帐篷,他又一次走进这里。


帐内烛光点点,奇特的音乐柔柔飘扬,蜿蜒的长笛与和音的竖琴在两者在夜色中低语。文青觉得自己仿如梦游。他们第一次见时面的大厅现在空无一人,那大椅子也空着。


带他的来人退后两步,示意文青自己步入远处的一道门。


文青紧张地拨开串珠的门帘,循着那诱人的音乐走去。


房间内的光影暗淡,一时间,文青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模糊不清的轮廓,有人在黑暗走动。他们的灰暗的皮肤在暗光中变成了深琥珀色。两位女人弹奏音乐,在场的有酋长、还有他的妻妾。文青没说话。酋长妻妾戴着的丝绸面纱闪闪发光,她们正看着文青走过来。


房间里摆着一张阔大的床,与其说是一张床,不如说是上面堆着一大堆坐垫的大地毯。酋长阿里-纳美躺在上面,他脱掉了头巾,奢华的衣服早已换成一件简洁精美的丝绸长袍。一个女人依偎在他怀里,文青所看到的——不可思议——她全身赤裸,仅仅戴着面纱。


文青发现无法将从身她身体移开,他的眼神沿着女人裸体的优美曲线游走。由于她侧躺着,所以文体看得十分清楚,尽管烛光阴暗,但她曲线诱人的臀部和丰满的乳房,以及深色乳头都抹上了膏油,有如闪闪发光的乌木。酋长用手搂着她,强壮的手放在她娇小的玉背,让她紧贴着自己。


酋长露出一丝微笑,一种微妙的表情,他仿佛知道文青对眼前情影的反应,而且很高兴打乱了文青的计划。


“她很迷人,是不是?”


“嗯?噢……对,嗯……她当然美丽。”现在的文青失去了思想。他的目光好不容易从躺着的女人身上移开,现在只能将目光固定在酋长身上。


“我的第六位妻子,”他说,“一位大美女。”


六位?文青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陷入思想之中。另外的两位女人,在奏着乐器……她们必然也属于他。那么其余的几位在哪里呢?


“告诉我,陆先生。你们为什么来这里,你找我有何贵干?”


文青舔了舔嘴唇,双手放到背后。他手心在冒汗,喉咙在发干,但他必须让自己说话。“嗯,你知道……嗯……我所代表的公司……”文青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又开始……。


文青很快就进入状态开始讲解计划,这可是他从美国出发的航程中辛辛苦苦准备的。文青简单地阐述了公司的目标,他们将能够为开采石油带来的资源,以及作为回报——酋长和他的臣民将获得的直接与附带的利益。


酋长阿里-纳美偶尔点点头,没怎么说话,但专心地听着文青的一言一语。不过,与此同时,他的手开始慢慢地向下移动,慢慢地拉起他的长袍,。


当酋长拉起长袍露出他的性器,文青几乎窒息了。虽然性器的一部份藏在阴影之中,文青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那悸动着的性器的巨大尺寸,它如黑夜一样漆黑,正在勃起在酋长双膝之上。


阿里-纳美的手按在他第六位妻子的头上,让年轻的女人移向他的下身。她懒洋洋地移向下面,用娇小的玉手慢慢地握着那个黑色大家伙的根部。然后掀开自己的面纱,她的双唇刚好包裹着那饱胀的龟头。


文青停了下来,一时间不知应该怎样继续讲下去。他呆呆地望着酋长妻子的可爱小嘴正含着阳具不停地舔、吻。用她娇巧的粉红色舌头抚慰那巨大的肉棒。


“有趣的提议,”酋长说,非常之详细和周全。“这正是我所期待的。事实上,我一直在反复考虑这件事。”


“是?”文青的声音变得沙哑,他一直无办法把目光从大阳具上移开。主啊,太大了。自己的小阳具比起面前这巨兽,还不如一只小虾。


“不过,你并不是第一个来找我,要求在我的土地上钻探的人,你们公司的提议也不是我所听说过的方案中最丰厚的。”


“很遗憾听到这消息,”文青低声说,显然觉得有点晕。


“不过,”酋长边说边将手指插入妻子浓密的黑发中,“你拥有一件我十分渴望得到的物品,这会有利于你。”


“真的?”


“对,”酋长的笑容有点夸张。“六不是好的数字,陆先生,七,不错……七是神圣的数字。我一直认为自己会拥有七位妻子。但我知道第七位妻子一定要十分的特别。”


文青真的不知自己该如何附和,他只是小声的叹了口气。


“你的妻子,陆先生。夏露是件珍宝,而我想拥有她。”


~ 9 ~

翌晨,夏露醒来发觉独自一人。她可以从空气中的热力和帐篷顶上的光线看出,时间已经不早了。为何会让她睡懒觉呢?其他人去哪了?夏露为丈夫感到担忧,但她尽力压抑这种恐惧。


担心是没有用的,只会令事情变得更糟。当务之急,夏露必须保持头脑清醒。


门边放着一个盘子,上面摆着精心薄切的水果片和精致的美食。盘子的旁边放着一瓶清水。夏露急不可待拿起就喝,当新鲜的泉水流入嘴里时,她发出愉快的喘息。在这次远征中,他们带了许多水,但味道又差又不新鲜,而被俘后所喝的水就更糟了。


夏露不停地喝,直到水从嘴里流出,顺着脖子流到她的衣服下面,又顺着乳房的曲线往下流。她放下杯子,擦擦嘴,有点内疚,很庆幸没有人看见她狂饮的样子。


她吃了一点食物,懒得去想这些食品是否有毒。当然,这有什么意义呢?他们完全在酋长的掌控之中。如果要他们死,他根本不用花那么多心思。


另外,夏露也不相信阿里-纳美是那种人。诚然,她对他知之甚少,但从仅有一次单独的会面中所可能获得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夏露推断酋长的性格——他是一个男人,她认为他像这里的沙漠那样凶残而危险,拥有一种令人敬畏而不失尊严的野性之美。夏露想起金彪上尉在他们出发那天说过的话。“尊重沙漠,她就会善待你。若你认为你已经驾御她,那你就准备去死吧。”


夏露认为这段话也可适用在酋长身上。


但酋长身上还有其他的特质,那是在夏露心里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不太确定,或者至少还不知如何解释。仅仅是看着他——更重要的是他当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的腹部,或者……可能……是再一点……有一种抽动的感觉。


夏露刚咬了一口甜杏干,就听到帐篷外面有动静,她转过身,正好看见帐篷的门帘拉开了。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她皮肤黝黑,身材苗条,只穿着几缕精致的半透明丝绸。淡蓝色、粉红色和绿松石色的丝绸分别盖住了她的脸、乳房和两腿之间,但都似有还无。当夏露靠近的时候,她发现可以看到这一个女人乳头的形状,更令她惊讶的是,夏露看到这女人两腿之间并没有阴毛。


她绝不是一个老女人,但也当然不是一个小女孩。这只能说明她剃光了阴毛。这多少让夏露感到震惊,虽然她也说不出究竟是为什么。


那女人勾起的手指,示意夏露跟着她。夏露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盘子,跟着那个女人走了出去。


太阳的照射使夏露一时间看不清周围,她举起一只手遮住阳光。当夏露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她看到这个营地的室外空无一人。他们是外出了,还是出于某种原因大家都躲在帐篷里?


也许……夏露知道自己不过是在瞎猜,也许是他们奉命回避,以便那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在营里自由走动。如果真的话,那么夏露又应该呆在哪里适合呢?


夏露肯定自己很好奇想知道。她跟着那个瘦小的女人,在帐篷和熄灭的火堆之间穿行,走向营地的外围。


她们来到了一处地方,夏露感意外这里竟然有一个山洞。洞口像在沙地上张开的黑色大嘴,洞穴内布满了锯齿状的钟乳石。夏露往后退了一步,但那女人做手势要求她进入。夏露的好奇心使她跟着这个女人走进黑暗之中。



洞里很清凉,刚开始漆黑一片。当她们走山洞里转弯处,夏露看到黑暗的洞壁上闪烁着金黄色的亮光,她继续前行,希望找到魔法的真相。山洞里有一个石头围着的大水池,插在洞壁烛台上的火把映照着池水。黑色的石头上刻凿出台阶和座位,经过无数年的使用表面都变得光滑了。


这是一个奇异而神奇的地方,隐蔽的岩洞中竟然有一个天然的浴池,沙漠下的绿洲。


酋长的另外两个妻子坐在水中,全身赤裸。水浸过了她们的乳房,夏露可以看见她们柔软的皮肤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透过水面,她们黑色的乳头隐约可见。


“这是什么地方?”夏露低声说道。


带夏露进来的女人只是在笑。很可能她不会说英语,任何口头交流的尝试都是徒劳的。不过,这女人有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愿望。她举起一只手,抓住身上的几缕布,把它们扯下来,让丝绸在脚边的地板上飘动。女人微笑着,露裸出身体,然后靠向夏露,越靠越近,她们的身体都贴在一起了。


夏露微微喘着气,感觉到另一个女人年轻坚挺的乳房正贴在自己的乳房。


之后,酋长的妻子开始解开夏露衬衫上的钮扣,慢慢地、熟练地脱去她的衣服。


夏露没有制止她,没有走开或挣扎。她感受到在岩洞中的水池里裸体女人的引力。她有一种感觉,她无法解释的感觉,她属于她们之中……,在某种意义上,她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


~ 10 ~

文青缓缓地长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


他不清楚金彪上尉在哪里,那个军人——和营地里的其他男人——都要离开,以便酋长的妻妾在没人看见和不受骚扰地在营地中行走。至于他的妻子……


酋长提出的无理要求,文青没有回应。一个男人对这种要求可以有什么反应呢?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酋长,差点弄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想要你的妻子,”酋长说,他是认真的。文青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体态轻盈的年轻女人慢慢地吮吸着这个男人的阳具,感受这男人的起伏的腹部,让男人的阳具在插入嘴里。


酋长没有急于要文青回答,但也没要求文青离开。酋长一直让文青呆站在那里,看着他把年轻的妻子翻过来,让她趴着地毯上,然后从背后抱着她,酋长粗壮的阳具滑溜溜的还沾着她的口水。他的阳具撑开了她的阴唇,轻易地插了进去。


酋长插入了他妻子体内,并继续和文青说话。“陆先生,你没有看到你妻子看着我的眼神?我可清楚也熟悉这种表情。告诉我,你经常和你的妻子上床?”


“很少,”文青回答,他想撒谎,但不知为何却无法掩饰。文青觉得酋长会识破一切谎言,仿佛答案就写在文青的额头上,全世界都知道。


“这是你的选择还是她的选择?”


文青低下了头睁着眼睛,看见那年轻女人开始愉快地娇声淫叫。“我。”


“因为你无法满足她。”酋长阿里替他把话说完,文青却无法否认。


文青只是笨拙地挪动了一下,双手紧紧地攥在背后。


“有些人天生就是为伺奉别人,陆先生,这并是不可耻的事。在人生的大游戏中,我们都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有些人,不管怎样……他们天生就是统治者。酋长的阳具深深刺进女人的体内,女人喘不过气来。他黝黑的手牢牢地抓住她的臀部,牢牢地把按着她,开始用他的阳具不断地长大抽大插。


“我……我…”文青一时词穷。尽管他很想辩驳,但他无法反驳酋长的话。他一直觉得夏露的需要对他来说实在太多了,她的需要远比他能给予的要多。


不过怎可以将她送给别人,去取悦别人。太过分了,太…简直不可想象!


然而,当文青站在那里,看着酋长压在苗条的妻子身上,阳具不停地用力抽插。文青无法否认自己内心升起奇异感觉。他看着高大的黝黑的沙漠枭雄操着他皮肤同样黝黑的妻子,文青不禁幻象夏露代替了她的位置。


那会是什么样?看到他硕大的性器插入她身体?从他的奸淫中得到欢愉?得到文青永远不能给到她的东西?


酋长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我不会要求你回答,”他说,“我会给你作出选择。营地附近的沙丘下有个隐秘的洞穴,里面有个浴池。当我来这里的时候,我的女人都去那里沐浴。我打算邀请你的妻子去享受这种乐趣,我建议你躲在那里。我去找夏露的时候,你就会在旁边看到。”


“去找她?”文青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会接近她,她会将自己献给我,”酋长阿里-纳美说,声音冷静而亲切。“你会看到我马到功成。等你见证了我们的结合,你就会把愚蠢的偏见放在一边,到那时我们和你就可以按照你的意思自由交易。”


文青一句话也没说。不过,三个小时后,酋长的两位妻子把他带进了一个奇异的洞穴。他们把他带到浴池后面的一个小座位上,这是一个阴影笼罩的地方。文青感觉到自己几乎消失在这个空间里。从视觉和世界中消失,他就像墙上的一只苍蝇,谁也看不见他。


文青看着两个女人脱下衣服,走进水里。她们美若天仙,文青感到自己的裤腿在颤抖。他又在那里等了十五分钟,坐在黑暗中,带着折磨的期待。


接着,文青听到在石头地板上轻轻走过的脚步声,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随着酋长年轻的妻子走进山洞时,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夏露的金发在火把的影照下闪闪生辉,洁白的肌肤泛着红光,她的美丽不可方物、她的美丽倾倒众生。


这真是折磨,但文青还是努力躲藏在黑暗之中。他在想什么?他真的想坐在这里看着酋长勾引他的妻子?夏露肯定会拒绝他;像夏露这样强势任性的女人是不会为他的甜言蜜语所折服的。


然而,文青又有几分希望夏露会接受引诱。


文青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床上尝到过甜蜜满足的滋味。最近,他发现自己甚至不能保持兴奋,甚至不能使妻子感到快乐。他的阳具就是不能保持勃起。这折磨着,使他饱受困扰,他不得承认自己……阳痿。


他越想越害怕。他越害怕情绪就越低沉。于是他逃避,恐惧驱使他开始避开妻子,特别是在她似乎有性暗示的时候。


他并不是不想让满足她,他只是害怕她的嘲笑,害怕自己的失败。


年轻女人开始将夏露的衣服脱掉,一件接一件,直到文青的妻子一丝不挂站在池边。年轻的女人把夏露带进水里,夏露开始还在发抖,然而,当她走进洞里清凉的水池时,她不禁松了口气。


三个女人走到夏露跟前,给她清洗,她们黝黑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她,将她洁白的皮肤洗得像象牙一样发亮,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脸上,仿如一帘阳光。


当女人们抚摸着夏露的乳房,用纤弱的手给那丰满而雪白的乳房抹肥皂时,文青感到阳具在裤子里膨胀起来了。这就像做梦一样,每个男孩可能会梦到的淫欲画面。那是自己曾经的梦境,虽然这种幻想早已被他对事业的热情所取代。然而,这种幻象又突然重燃,在他的心中重新激活,使他的心在胸膛下怦怦直跳。


然后,他听到了脚步声,他知道这时候酋长出现了。


文青知道,如果他想阻止这一切,现在必须让大家知道他的存在,必须跳起来大喊一声,发出警告。停止,夏露,别这样!不要理他!


但文青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坐着继续观察,感觉裤子里的阳具在勃起,等着看他的妻子会做什么。


~ 11 ~

夏露缓缓抬起头,感到像在做梦,仿佛周围的世界变得懒洋洋,仿佛自己中了魔法,一切都变得缓慢。


脚步声慢慢的移近。


夏露感到一个女人的手,在水下面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部,她或多或少又回到现实中来。夏露急忙蹲下身子,至少她的胸脯被黑暗的水面稍稍遮掩,双颊因窘迫而涨得通红。夏露低头瞥了一眼,看到了自己裸露的乳房在水下洁白的轮廓。


夏露抬起头时,看到他朝她走来,酋长艾美伊阿里-纳美本人。他双手放在臀上,表情安详而老练。


在女人面前脱掉衣服感觉很奇怪。年轻时,夏露曾经和女孩们在乡村裸泳过一两次,但成年之后,她就很少在别人面前赤裸身体——当然,除了医生——还有她的丈夫,而且次数也屈指可数。文青一看到她裸体,总觉得不自在。也许这对他来说太吃不消了。


然而,对于酋长的妻子来说,裸体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和她们在一起,裸体似乎比穿衣服更自然。因此,夏露对此也没有想太多。酋长的妻子在她面前也赤身裸体,而且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穿衣服,仿佛她们早就不在乎。夏露很快就放松下来了。毕竟,她想这只是个浴池。浴池在欧洲和世界许多地方都很普遍。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现在酋长的出现,夏露突然意识到自己赤裸的身体。她双臂交叉在胸前,把大腿用力夹紧。


“夏小姐,”酋长的语调诚恳而圆滑。夏露感到被他的声音所淹没,几乎带走了她的思想。


“应该是……太太,”夏露吃力地从喉咙里挤出话来,“陆太太。”


“啊,当然,”酋长微微一笑,“你必须原谅我。我的英语很差。恐怕有些微妙之处我不太明白。”


夏露并没有完全相信,她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这样称呼她。但出于什么原因?当然,她只是故作不知。


两个女人从池子里走出来,水顺着她们的皮肤流下来,滴在地上,她们的向她们的丈夫走去。酋长双臂轻轻张开,目不转睛地盯着夏露。他的眼睛完全地、完全地盯着她,闪烁着一种迷人的魔力。


两个女人给酋长脱去了衣服,就像她们给夏露脱去衣服一样。夏露满脸通红,看着酋长的袍子滑落到他脚边的地上,然后被小心地捡起来,折叠好。


当夏露听到酋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他就在水池边。哦,上帝,他是不是……?


夏露意识到手在微微颤抖,这并不是因为寒冷。


“我希望与你一起洗,你不会介意?”酋长问道,不过他已经步入水中。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夏露低声说,“你可以随心所欲。”


“夏露,”酋长说。她的目光望向他张扬的脸。


夏露一见到他就屏住了呼吸。酋长的身体完美无瑕,肌肉发达,匀称相配,黑色皮肤紧致光滑,体毛刮得干干净净,每一块肌肉都显露无遗。他的阳具沉甸甸地悬在两腿之间;夏露觉得那家伙几乎垂到他的膝盖上,但她强迫自己不要再看得太仔细,转而和他的眼睛对视。“嗯?”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很高兴你来到这里。之前你受到我手下的粗暴对待,我觉得必须再次向你道歉。


“这……请别放在心上,”夏露说。


“但我确实要这样做。”酋长慢慢步入清凉的池水中里,水先是浸到到膝盖,然后是腰部,慢慢地向夏露走来。“我发觉我无法想别的事。”


酋长越走越近。夏露是个子高挑的女人,习惯俯视别人,或者至少与别人正面相望。然而,她发现与酋长在一起时,却必须抬头仰视。这使夏露感到自己的渺小和卑微,仿佛仅仅因为这样,酋长就已经压制住她。


酋长把手放在夏露的手臂上,她感到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她的上臂,夏露不得不克制住呻吟的冲动。现在他紧贴着……她想,如果自己靠前一点,裸露的乳房就会贴在他的胸膛上,乳头就磨擦到他黝黑的皮肤……


“一想到你受到了伤害,我就难受,亲爱的夏露……”酋长的手顺着夏露的手臂往下移,慢慢地抚摸着她洁白的肌肤。他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脸颊上。“一想到这事,我就觉得无法忍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也许……也许阿里-纳美领主是个温文有礼的人。”


“请你务必叫我做艾美伊。”酋长的手缓缓地在夏露的下巴下移动,他的拇指轻轻地逼近她的嘴唇。


“艾美伊…”夏露低声说道。她又一次感到自己仿佛掉进了梦境。究竟怎么了?


“这并不是我的性格,”酋长说,“而是你的美貌……我对你的想法是……最温柔。”


“是这样?”夏露问,她感觉自己好像要晕过去。


然后酋长靠过来,她的乳房触碰到他。夏露不禁颤抖起来,感到自己的乳头在水面之下紧贴在他结实的皮肤。她感到那柔软的嫩肉轻擦着他的身体。夏露还感觉在低一点的地方有一个物体,硬硬的,贴着她的小腹蠕动。


“你对我做了什么?”酋长低声说,夏露发现他不知不觉地下靠近了她,现在几乎要碰到她的身体。她可以闻到他的气息,薄荷和茉莉的芳香。


“做了什么?”夏露说,“我什么也没做,艾美伊……”


“哦,可是你,”酋长说,“你把我迷住了……我认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夏露说。


“哦,我想你知道的,”酋喃喃地说,然后他的手在夏露背后游移,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把嘴唇紧贴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 12 ~

文青轻轻呻吟了一声,他正看着酋长阿里-纳美的身体靠向他妻子赤裸的身体。他屏住了呼吸,但却忍不住发出了声音。此刻,那个身材魁梧的黑人吻着夏露的嘴唇。文青简直不敢相信,酋长会如此的大胆和直率,。


他们结婚几个月之后,文青才鼓足勇气像这样去亲吻他的妻子。但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曾经如此深情、如此热烈、如此放纵地吻过夏露。在他们的新婚之夜,文青所最多能做的就是把闭得紧紧嘴的贞洁地碰了一下。


酋长却没有这种矜持。他有力的双手把夏露赤裸的身体抱在怀里,吻着她,仿佛他们的生命要靠接吻来维持。即使在躲藏着的地方,文青也看得出艾美伊正在把舌头伸进夏露的嘴里。他看得出来,她很高兴地接受了他的舌头,并把自己的舌头奉送给这个黝黑的男人。


夏露轻声淫叫,声音在巨大的浴池里回响。文青看到自己妻子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颤抖。


艾美伊把一只手伸到水下面,文青想他是要托起夏露的屁股。夏露挺直腰,头靠在他的嘴上微微喘着气,这就证实了文青的怀疑。酋长的另一只手慢慢地移到夏露的一侧,最后停在她丰满成熟的乳房上,他黑色的手温柔地捧着那个结实雪白的肉球,轻轻地捏着它,他的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轻轻地拉着动乳头。


文青确信,如果自己这样做,夏露一定会把他扇开,并狠狠地瞪他一眼。然而,对酋长来说,她只是低声淫叫着,似乎融化在他的怀里,因欲望而变得娇软无娜。夏露矫健的身体在文青眼中总是令他紧张不安,现在在酋长的怀里却显得娇小玲珑,如小鸟依人。文青立刻就明白她是属于酋长的。她不再属于自己,即使她曾经属于自己,她已经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艾美伊。


文青变得很硬;他不记起自己最后一次勃起是何时了。文青把手放在两腿之间,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性器,努力不弄出声音,不暴露自己。


文青知道,如果被人发现了,那可能会使夏露从正在沉醉的淫欲幻想中惊醒,而他知道现在自己并不想这样。文青想看到这个男人奸淫她,这是他无法言喻或解释的。在他们婚后的漫长岁月里,文青一直渴望控制夏露,驯服她的身体,使她成为属于自己。


文青现在明白了,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夏露是属于艾美伊的,可以由他驯服,可以由他拥有,可以由他控制。但他有一个难得的机会去看事着情的发生,并以间接地去体验他渴望已久的东西。


“告诉我,”酋长喃喃地说,不过声音却很大,足以令文青听得清每一个字,“你跟你丈夫睡了多少个月了?”艾美伊知道文青肯定听得见他在说什么。事实上,文青怀疑酋长这么说——至少部分是出于自身的利益。为向文青展示他的权力,还有他乐于使用不顾廉耻的方法。


“这,啊……已经……有时……”夏露有些喘不过气来,声音断断续续。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用词遇到了困难。夏露一向思维敏捷,口齿伶俐,而现在听她的声音,连搂着她的人似乎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夏露是被酋长吓着了,文青想,她全身被剥光,成了酋长意志的奴隶。


“你渴望得到,是不是?”酋长边说,边把夏露的乳房捏得更紧,“你充满了被男人占有的欲望……但不是像他那样的人。而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可以……拥有你……”


“你凭什么认为我想那样?”夏露问道。


“就是这样。”酋长边说边在水下微微移动身体,文青并没有发觉。


夏露屏着呼吸,整个身体变得紧张、僵硬。


酋长在干什么?文青只能猜测。他怀疑这个男人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夏露的下半身。他的手有没有碰夏露的女性部位?或者,也许……他会不会在黑暗的水面下把阳具顶向夏露的身体?


文青曾经被酋长阳具的大小吓了一跳,为它的形状所惊呆。相比之下,自己的小家伙似乎更可怜。他想,即使自己现在勃了起来,可能也比不上酋长阳具最软弱的时候。


文青在胡思乱想,他的妻子能否承受沙漠之王那根天赋的强大肉棒的肆虐。她那白种人的得以进化的身体,预期接受的是文青这种男人的伺奉,又怎能承受又粗又长的巨兽?一想到这样,文青就会有一种感觉,他的腹部就会在甜蜜的痛苦中抽搐,很快就会看到所有疑问的答案。


“我……我……”他的妻子结结巴巴地说。


“你可以说出来,”阿里-纳美酋长在她耳边说,并把夏露抱得更紧,“说出你的真心话。”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夏露说。她的手已经移酋长的臀部,她洁白的玉指与他乌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的马厩里有很多马。”艾美伊说,他的声音柔和而平淡,他似乎改变了词调,主导着话语权。他微微往后挪了挪,放松了对夏露身体的控制。“许多珍希的野兽、强壮的种马和华美的牝马,它们能像巨大的船只在沙海上纵横。在它们之中有一匹野兽,我在沙漠里发现了她,一只美丽的动物,一匹无与伦比的牝马,一匹野马,她的鬃毛是太阳的颜色。”酋长一边说,一边把手从夏露的胸前挪开,拭理她的金发。


夏露望着酋长,似乎不明白他所说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什么也没说,也不打算离开他的怀抱。


“没有人能征服她。她把每个骑手都甩在地上。她烈性而狂野,充满了自由的激情。尽管很多人都给她套上马鞍,但她都拒绝了。”


“之后呢?”夏露问道,她的眼神闪闪生辉。


“晚上,我来到她身旁,”艾美伊说,“我抚摸着她强壮的侧肋,在她耳边低语。我没有打算给她套上马鞍,但我用手抓住她的鬃毛,跳到她的背上。我和她一起在月光驰骋。我骑在她身上,她接纳了我成为她的主人,现在她是我的大马厩里最珍贵的宝物,所受的尊宠在其他马匹之上。。”


“你是在说……?”夏露问道。


“我什么也没说,”艾美伊低声说,“我只是告诉你一个故事。现在……你想要什么?”


“我……”


文青把自己的小阳具握得更紧了,他的心因为期待而猛跳。


“我想你驾御我,”他的妻子对黑黝领主耳语,“哦,我想你现在就占有我!”


~ 13 ~

夏露的头不停扭动,艾美伊-阿里纳美酋长的手伸到水下,紧紧抱住她的臀部,将她托出水面。她娇笑着发出叫声,同用双腿缠着他的腰部。


夏露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无可否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对于这个男人的渴望程度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一切都如此迅速地改变。他们似乎才刚来到沙漠,而现在她却在与一位异国的阿拉伯领主,在他的私人洞穴里做爱。


不过,夏露又感觉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有如整个生命都在牵引着她走到这一刻,每一件事都是她在这条路上,不知不觉地迈出了一步又一步。


这就是她的宿命。


那幅画又出现在夏露的脑海里了。在她年轻时,曾经激发她想象力的影像,奇特而诱惑。沙漠男人那好色的目光,阿拉伯奴隶市场上的妙龄高加索女人。


现在她也成了她们中间的一员。现在正投入这种生活之中。


艾美伊把夏露抱到池边,她的屁股坐在冰凉的岩石上。夏露已经将丈夫抛到九霄云外,文青似乎已经从她的思想中消失了,仿佛他的根本就不存在。夏露对丈夫的感情并没有变少,但她现在很清楚,他们的关系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他不是她需要的那种人。现在一切在改变。


艾美伊深睿的目光触及她的心灵,他缓缓地蹲下来,他的嘴巴靠向她最私隐的部位。


“你在……什么?”夏露张大嘴巴喘气。一种全新和不可言喻的感觉正强烈地冲击她的身体,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也没法想象的快感。


夏露能感觉到酋长的嘴贴着她下面的口,他的舌头在她的肉缝间慢慢游动,在那里挑逗和品尝她的身体。那柔软的嘴唇在她两腿间的阴唇上蠕动,就如他在水池里亲吻她的嘴唇那般热情。


夏露将用手指插进酋长的黑发中,发出一阵颤栗的呻吟,声音里充满了快感。


酋长耐心地舔着,舌头在她的珍珠上徘徊,缓缓地打转,激起阵阵的快感直通夏露的脊梁。


“我的上帝,”她柔声呻吟,声音几乎就像耳语,“我的上帝,我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好……”


酋长也低声喃语。或许他舌尖弹出的外族词语,夏露一个词也听不懂,但他没有停下来。他的亲吻越来越用力,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在夏露看来,他似乎在品味着她的本质。


“请…请,我需要你进入我的身体,我的领主……我需要你……”


酋长脸露微笑,夏露能从自己的大腿上感觉到他丰厚的嘴唇。他稍稍挺起身体,停顿了一下,然后,向她的两片肉瓣献上最温柔的吻。酋长弯下腰,用拳头抓住自己阳具,他那巨大乌黑的龟头正顶向她期待的肉缝。


“我必须和你说,”酋长低声地说,“你不用害怕我。我想也许你以前没和我这样刚阳的男人交往过,对吧?”


“没有,”夏露低声在他耳边说,抬起头看着他,“从来没有这样男人。”


酋长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大腿,安慰着她,就好像夏露是他故事中野生牝马,“不要拒绝我。把你交给我。让自己释放出来。”


夏露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她不禁怀疑自己承受他的……?对她来说,他的性器会不会太过大了?


夏露咬紧牙,深吸了一口气。她跨越了海洋和沙漠;忍受了囚禁和危险,这是大多数美国妇女甚至无法想象的事情。她经历了这一切才来到这里。她现在可不打算退缩。


夏露把大腿稍稍张开。她感到下面又湿又滑,渴望得到他。她望着酋长,强迫自己把一切恐惧、怀疑和束缚都抛掉。“你还在等什么?”夏露问道。


艾美伊轻轻一笑,下身向前挺动。


“噢,上帝!”夏露的头往后仰,臀部扭动,挺起身体,酋长那巨大的黑阳具正用力顶入她的体内。她感觉阴唇正在张开、伸展,酋长的阳具使她的阴唇在前所未有地分开,她体内的阴道壁也在扩张,为这个新入侵物提供空间,这大家伙征服了她。“噢,我的上帝……”


“你还好吗?”酋长问道,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中带点担忧。


“操我,”夏露说咬着牙乱叫,“请你,操我。”


酋长满足了夏露的要求,他也变得十分激动。


他们在沙漠之下的奇异洞穴里做爱,似乎过好几个小时,酋长的阳具越插越深,把夏露带到了她从未想象过的欢愉之中。


之前,夏露只经历过一两次真正的高潮。这些都是在她的少女时代偶然发生的,那是她用年轻女人那种羞怯而探索的方式触摸自己的时候,她感到恐惧而不知道如何利用。由于她遇到高潮而所感到惊异,而令她的高潮中止。这样的高潮与其说是愉悦,不如说是可怕的。


艾美伊给夏露的性高潮却是不同的。那是纯粹的、放纵的、完全的欢愉,那美妙的、喷泉般的快乐冲击着她的身体,她呼喊着他的名字,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她仿佛着了魔。


艾美伊的阳具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快乐,体内那只巨大的黑色魔兽的每一次的抽插都带来一阵满足的波浪潮散发至夏露全身。由始至终,都在艾美伊的完全控制之下。


文青通常只能坚持一会儿,他无法坚持到底。另一方面,艾美伊在四次性高潮后,阳具仍然像初时插入那样勃起。


“请……,”她嗔声说,“请你……,我需要你……”


“什么?”酋长问道,他肩膀上有点点的汗珠,声音有点嘶哑,这是他努力的唯一证据。


夏露的脸涨得通红。即使在把自己身体完全交给他之后,这似乎也有点过分。“我……我想你……射……我……”


酋长露出微笑,会心的微笑,他似乎在说:一直等着这一刻的到来,一直在等待,并且早已准备好。“你想要?”他的声音温柔。


“我要,”夏露说。这是事实,她说这话并不是想要激发他的欲望,也不是想证明什么。她实在想要他的精子射进她的身体,就像需要呼吸一样。


在沙漠中,夏露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渴求,前所未有地渴望得到。现在她明白了,她一直渴望得到这个男人,渴望了一辈子,现在正深深地为他着迷。


“射在我里面,”夏露又说了一遍,然后她的下身开始迎向他。她能听到他们的肉体交合在一起时,轻柔湿润的撞击声,他们的身体交缠在一起,这是最原始、最亲密的仪式。


酋长把夏露紧紧地搂在怀里,又猛又快地抽动了六下。每一次抽动,他整根性器给完全没入她的体内。直到第六次,奠长浑身颤抖,大声嚎叫,夏露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狂悦,因为他那浓稠、滚烫的精液开始地射进她的身体。


夏露双腿紧紧地缠着艾美伊,两人紧贴。然后,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差点喘不过气来。


夏露生平第一次感到……完完全全。



~ 14 ~

“那你到底搞什么鬼?”金彪上尉在咆哮。


英国军人在帐篷里来回踱步,幸好这狭窄的空间还有地方允许他这样走来走去。文青一从门缝里钻进,金彪就转过身来望着他,令人生畏的脸恶狠狠地皱起眉头。


“我……我一直在……”文青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现在似乎处于一种奇怪的不真实的状态。在岩洞里发生的事情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文青却知道这是真实的。他的衣服沾满了汗水,裤子被别的东西弄湿了。


文青亲眼目睹自己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勾引和诱惑,而且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地吸引了她。在文青的心里,夏露现在属于谁?这是毫无疑问的,酋长向她提出了要求,她也答应了。看到他们在一起后,文青也不能责怪夏露,甚至也不能说她做了错误的选择。


文青从来没有见过夏露这么开心、欣喜若狂。艾美伊-阿里纳美给了她一些文青永远也做不到的东西。文青现在明白夏露迫切需要的是什么。


“什么?”金彪又问。


庆幸,他的妻子走进了帐篷,站在他后面,文青才不必回答。夏露看上去精神有点恍惚,脸带春色,她的眼神如梦如幻,她的身体充满了欢愉后的慵态。


“该死,”金彪大叫,“最好给这一切一个解释。”


“文青,我……”夏露看着她的丈夫,似乎很难把目光停在他的身上。文青知道夏露心里仍然只有那个酋长,似乎很难让妻子的注意力从酋长的身上抽离。夏露轻轻摇头,似乎想要理清思绪。“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她说。


“不用了,”文青说,他几乎为自己声音的那份柔和、那种温柔感到吃惊。文青发觉自己并没有生气,没有被背叛或怨恨的感觉。对他来说,所看到的更像是一份礼物,一份他感恩地接受的礼物。“你什么都不需要说,”文青说。


夏露眨着眼睛,似乎有点困惑。


文青微微一笑。“我什么都看见了,亲爱的。我知道。我也明白。”


“知道什么?”金彪上尉抱怨道,“你明白什么?”我什么都搞不懂。”


“你……你看到了吗?”夏露一边说一边眼睛睁得大大的。


文青只是点头。


“噢……”她的嘴张成一个完美的“O”形,文青回想她在欢愉之中,那一刻所流露出的表情。


他把她搂进怀里。“我爱你,夏露,”文青说,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可以毫无保留地、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些话。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真实。真的很奇怪,他对她的感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你知道?”夏露微笑着眼泛泪光。


“我知道,”文青说。


“我也爱你……”夏露喃喃地说,然后吻一下文青。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噢,该死,”金彪又说了一遍。


在几分钟里,第三个人穿过帐篷门走了进来。酋长艾美伊-阿里纳美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精致的奶色红长袍,手指上戴着宝石戒指,腰间佩带着一把耀眼的宝剑。


“你们各自准备好,”酋长说,“我们要出发了。”


“出发?”文青一时间感到失去了平衡。“为什么?还有要去哪里?”


酋长脸上闪现出灿烂的笑容。“陆先生,你总不会当真以为我的宫殿就在这荒漠?现在我们去我的宫殿所在地安卡尔。在那里,你会看到你无法想象的快乐和神奇——尤其是我那些美丽的妻妾。我们必须更深入地讨论你公司带给我的项目,我有很多东西想给您看……还有你可爱的妻子。”他看着夏露,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欲望的火焰。


文青知道在岩洞里发生的事绝不会就此结束,这甚至算不上是开始。令他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很渴望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等待他们。文青微笑着搂着妻子的腰,紧紧地抱着她,他知道可能不会有更多的机会这样做了。“那么……”文青说,“我们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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